占星术杀人魔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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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据管理员及同事说,安川平日除了工厂与宿舍之外,最多只是到外面喝两
杯,而且大都和同事一起。包括星期日在内,从十二月到三月底为止,总共只有
四次外出时不曾向同事透露行踪。其中一次是三月三士日,但当晚十一点前就回
来了。据他说是去看电影。换句话说,剩下的三次是有可能和平吉在一起,但是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交情究竟有多深。
由于安川从事的是制造人偶模特儿的工作,或许会对创造阿索德之事感到兴
趣;因此,就算是他杀了那六名少女,为了避人耳目,也有必要另觅制作阿索德
的场地。然而,安川在事件发生后一直待在宿舍,就算他有时间制作阿索德,也
找不到制作阿索德的场地吧。
再者,还有另一个否定的元素。安川并不认识那些少女。因为一般咸信六位
少女是齐聚一堂时,共同喝了掺有毒药的果汁。而和他们初见面的安江怎么可能
让她们聚在一起喝下毒药,或是在她们齐聚一堂时,突然露面呢?若是这样的话,
凶手当时一定还有同伴。不过,安川生性孤僻,朋友很少,他所交往的都是工厂
的同事。
关于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案,我不得不和别人一样宣布投降。凶手显然并不存
在。此外,虽然也有些和昌子或六名少女有来往的小人物,不过,据判断,他们
都是清白的,我也有同感。
退休以后的十几年里,我始终在思索这个问题。虽然我的体力已逐渐衰退,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思考力并未随年龄而退化。然而在这个命案上,我的思虑却总
在相同的地方来回打转,找不到合理的出口。
长期痛苦的警察生涯,使我的胃完全受损。我自知来日无多,只怕在我咽气
之时,这个案子还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回想起来,我的一生只是随波逐流,并没有逆流而上而有所成就。既是凡夫
俗子,原只希望能平静的过一生,没想到却因一时的疏忽,而种下祸根。我的内
心极不安宁,真是悔之莫及!
真希望有人能为我解开这个谜题,不,应该说,这案子一定要解决。不过,
我却没有勇气告诉儿子。
这本手稿应该烧掉?或最保存下来?也许是我人生最后阶段的抉择。要是我
死后,这本手稿并没有被我销毁,有机会看到本文的人,也许会笑我优柔寡断吧!
※ 因为文中有很多旧式的日语假名使用法,所以我(石冈)将它们一一改为现
在的习惯用法,以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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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竹越文次郎去京都见安川民雄了吗?”御手洗压低嗓门问。
“看样子好像没有去!”
“嗯,看了竹越先生的手稿之后,我又解开了更多真相。现在终于知道是谁
用什么方法,把尸体弃置全国各地了,同时以知道凶手不一定有驾照。全日本大
概只有我们和饭田美沙子知道这个秘密了!”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原来认识你还有这个好处!”
“嗯,梵谷有朋友,虽然不懂他的价值,但总还能说说话呀。对了,你的那
本书上,可曾提到安川民维?”
“有。只是竹越先生的手稿里写得更详细。”
“这份手稿似乎是希望让别人看到而写的。我看到平吉的手记时,也有这种
感觉。”
“是呀!”
“竹越先生并没有销毁手稿,还是把手稿留下来了,可见这就是他最后的决
定。”御手洗站了起来,又说:“这是一份充满痛苦的手稿,任何人看到了,都
不会无动于衷吧?我这个在东京郊外的小小占卜师,偶尔也会听到这类充满痛苦
的求救声,那种时候我就会觉得:这座像肮脏瓦砾堆的城市,是一个容纳了各种
痛苦求救声音的巢穴。不过该听的已经够了。那个时代的事,就在今天完全结束
吧。现在是要来拯救的时候。”
御手洗坐下来,继续说道:“他既然留下手稿,就是希望有人能够为他解开
这个谜,挽回他的名誉。既然我已看了他的手稿,自当义不容辞地负起这个责
任。”
“啊……你说的很有道理。”
“能得到的资料,我们几乎都已经得到了吧?接下来的,就全靠自己的智慧
了,这个凶手对杀人并不拿手,不过计画得真不错。
“不过,我总有一个地方想不通。之前听你说明的时候,我就很不明白这一
点,现在看到这份手稿,又让我想起这个疑问。”
“是不是你曾说过的矛盾之处?那是什么?”
“竹越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平吉被七个女人杀死了。这又重新回到最初平
吉跛杀的密室。我认为这是最矛盾的地方。若说凶手是昌子和那些少女共七人……
不,当时时子到保谷探望多惠,故只剩六人,所以七人的说法是不正确的。不过,
不管是六个人还是七个人,依照这个说法,凶手就是平吉命案发生时,在梅泽家
主屋里的所有人。也就最说,平吉遇害那晚,梅泽家只有杀人者与被害者两种身
分的人,并没有第三种身分的人——也就是杀人者必须欺骗或防范的人。既然没
有必须防范的第三者,杀人者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把床吊起来,又故布疑阵地把
现场布置置成密室呢?只要大家合作无间,套好说词,要完成空前绝后的完全犯
罪,并非不可能。”
“是吗?你说的也对。雪地里的脚印要怎么解释?只要她们有说谎,在警方
的搜证,她们的谎言 就有被拆穿的可能吧?”
“脚印嘛,是要做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根本不成问题。例如:二十五日的深
夜,雪还继续下着的时候,主屋里的三个女孩,不对,太多人容易打草惊蛇,何
况平吉可能并未吃安眠药,而且可能模特儿在,她们也进不去。所以其中一人偷
偷溜进平吉的画室。等到十二点左右雪停了模特儿回去以后,再下手杀害平吉。
然后再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男鞋,或者穿上平吉的鞋子,同时两手拿着自己的鞋子,
就可以制造出那些脚印。
“当然,她是从后面的栅门出来,然后绕一圈从玄关回到主屋,那时画室的
门不必上锁,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时,大家再一起去画室。她们可以先派一个人到
窗口看,并且故意留下脚印,另外一人则进入画室,把门关好,然后挂上锁,再
对外面的人说‘好了’,于是留在外面的人便合力撞开 大门。这样不就行了吗?
一点问题也没有。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把床吊上去呢?”
“……”
“我觉得把床吊上去的说法,也是很矛盾的。如果要把床吊上去,就必须有
梯子。没有梯子的话,再高明的芭蕾舞者,也跳不上二楼的屋顶。可是,画室外
并没有搬梯子的脚印痕迹,除非她们是在下雪的时候搬……啊!没错,如果是二
十五日当天,比十一点早很多的时候把梯子搬去的,事后的大雪确实可以让脚印
完全消失。可是画室外面有模特儿回去时的脚印,可见她们搬梯子去时,模特儿
还在画室里。七个人的行动一定会引起注意的吧?不会被画室里的人发现吗?不
过,搬梯子的行动或许用不着七个人。或是已经爬上去了。
“平吉并没有听收音机的习惯,工作时也不会发出敲敲打打的声音吧?他又
不是聋子,应该会听到搬梯子时所发出的声响吧。而且,模特儿回去时,如果发
现到外面有梯子,也会觉得奇怪吧?”
“嗯,不过,当时窗帘不是放下来了吗?而且,平吉已经五十岁了,也许耳
朵也有点重听……”
“这句话被五十岁的人听到,一定会生气!”
“她们的行动虽然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但是,当时火炉也劈劈啪啪地响,
如果运气不错,还是可以达成目的,不会被发现的。至于模特儿,或许那个模特
儿是女儿中的某一个人————例如是时子。她可以和平吉说话,引开平吉的注
意力……”
“这种假设就更奇怪了。如果是这样,让在里面当模特儿的时子杀死平吉,
不就好了吗?”
“没错。应该是有一个模特儿在。再回到刚才的话题。也许并不是所有少女
都参与杀人的行动,共同行凶的只有四人,就是昌子以及她的亲生女儿知子、秋
子、雪子,也许还包括一枝。那么,剩下的人都成了第三者。也就是杀人者必须
防范、隐瞒的对象……”
“你可真会自圆其说!算了。可是这么一来,雪子的立场就相当微妙了。昌
子的女儿之中,雪子 是平吉的亲生女,她会加入杀人的行动吗?包括一枝在内
的七名少女,只有雪子与时子和平吉有血缘关系。她们虽是异母姊妹,却是同年
所生,也许感情特别好呢!昌子每天都和她们一起生活,她应该可以判断出该不
该让雪子参加。先不管杀死平吉的凶手是谁的推论。你认为竹越文次郎的想法如
何?他说阿索德事件,其实是为平吉而做的复仇行为,你认为呢?赞成吗?”
“嗯……这个嘛,我想是有那种可能吧!”
“那么,根据你刚才的推理,如果杀死平吉的,只是昌子母女,那就不该把
六名少女全部杀死。难道是凶手判断错误,以为平吉之死是她们一起做的?”
“可能吧!……而且,凶手也有必要让人误以为是为了制作阿索德才杀人的,
是平吉的阴魂作祟;抑或醉心平吉思想者的杰作,也许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看了
平吉的手记,对平吉的思想走火入魔,于是想亲自试试看!”
“哈哈!那么,我们再回来说吊床的事吧!我不太认同你刚才说的。虽然我
了解你的意思,但是这种想法和现实稍有距离哩。如果凶手是梅泽家的那些女人,
在雪夜里,两手早已冻僵,而且还是女人,怎么有力气把平吉连人带床,吊得那
么高呢?况且又不知道他何时会醒过来?我敢断定这点绝无可能!”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把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的部分,完全否定了吗?这岂
不是越说越迷糊了。那么,警方找到的绳子是怎么回事?毒药瓶的事又该怎么说
呢?你该不会想说那只是一个圈套,是故意让人以为她们是凶手。”
“我正是这么想的。”
“那么你说说看,究竟是谁做的?据我所知,能够潜入梅泽家,放置那些东
西的,绝对不会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外人。正如竹越文次郎所说的,平吉在梅迪西
和柿木认识的间接关系者,只有七人,而且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七名少女。至于富
田安江与平太郎也不可能。那么吉男、文子或多惠三个人中,谁会把那两样东西
放在梅泽家,谁就是凶手啰!那会是谁?”
“哎呀,也不是只有熟人才会进入空无一人屋子嘛!”
“咦?”
“算了,我们还是来讨论凶手是谁吧!”
“御手洗兄,要挑人家的毛病实在太简单了。警方既然逮捕昌子,也许是因
为获得比我们更详尽的证据吧。第一,我们并没有到过现场,而警方却是在查证
现场之后,才逮捕昌子的,所以你也不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抓错人了吧!至于吉
男、文子、多惠三人,也是反覆查证之后,才判断他们并未涉案的。先说多惠吧,
她是早已进不了梅泽家的女人。吉男、文子夫妇虽然可以进入梅泽家,然而,你
自己也说过,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连自己的女儿也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