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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猎击三国-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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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道上,丛林之中,涌现无数旌旗,分别写着“管”、“夏侯”、“周”、“裴”等旗号。最大一杆旆旗,上书“太史”,与之交相辉映的,是一面碧眸森森的白狼猎头大旗。
  太史慈及三千白狼步骑大军,终于在马悍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他们的到来,预示了这支杂牌辽东军的覆灭。
  乱军之中,失去扈从保护的公孙康,成为马悍首个猎杀目标——马悍连珠三箭,两箭射偏,伤及旁敌;第三箭,正中目标,将二百步外的公孙康贯脑而毙。
  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马悍率众缓步而行,走到公孙康尸身前,俯身取下其头盔,屈指敲了敲,感受坚革之下薄薄的铁质,摇摇头:“公孙康啊公孙康,看来教你断句的老师死得太早,我不是早就警告你了么——戴,好头盔!”


第195章 一击破城
  时近黄昏,辽东、襄平城南,一骑快马飞奔入城,卷起一股烟尘,将几个门卒弄得灰头土脸。
  年轻的门卒不忿道:“这可是平州治所,君侯镇城,竟敢胡乱跑马,且看巡城司马怎么收拾你!”
  年老门卒打望那渐行渐远的骑士后背的插旗,摇摇头:“这是南边三十里外的烽燧急报,可闹市奔马,就算是巡城司马也没辙。”
  年轻门卒嘴巴张大:“南边,是、是长公子那边?”
  年老门卒点点头,喃喃道:“看来有大事发生了……”
  果如老门卒所料,不过半个时辰,整个襄平城就传开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长公子公孙康,已成功擒杀马逆惊龙,正率大军胜利凯旋。
  又过了一会,南门乱哄哄涌来一批又一批披红挂彩,手持各种乐器的迎接队伍,一打听,却是襄平的部分官吏及一些豪商自发组织的欢迎仪仗。长公子亲自出战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难得一次,而且更是大胜,岂有不大拍特拍马屁之理。至于对手只有十几人这个事实,早被拍马者们直接忽略。
  乱哄哄的欢迎队刚涌出城门五里,迎面烟尘大作,蹄声雷动,一支杀气腾腾的数百人骑军出现在眼前。从旗帜上看,正是长公子公孙康之都尉旆旗。数百甲骑,快速奔驰,呼啸而来,所形成的震动与威压,令人心惊股战。
  欢迎队伍中的官商肝颤之下,不由得连连赞叹:“甲光透亮,人马剽悍,长公子扈从甲骑之威,名不虚传。”这番话倒是个个出于真心,不是拍马了。
  有机灵的商人赶紧指挥仪仗,吹拉弹敲起来。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为首骑将一声长啸,手中出现一杆超长巨枪,催动战马,冲向人群。而数百甲骑也纷纷亮出长矛大戟,杀声震天。
  欢迎人群呆若木鸡,愣了足足十数息,直到战马喷出带腥味的热气快喷到脸上时,才一个个鬼叫连天,惊骇四散。
  城门前四野广阔,大股骑兵沿着官道冲杀而来,只要人群往官道两侧的沟渠阡陌跳下,基本上可以躲开。而骑兵冲锋的目的也是驱散人群,杀向城门。
  相比起那些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官吏与商人,南门守军的反应可就快多了,齐声大叫:“敌袭!敌袭!快拉吊桥,关闭城门!”
  不一会,吊桥札札札地缓慢升起,同时厚重的城门也在缓缓合拢。
  年轻的门卒一边吃力推门,一边惶然不解地问老门卒:“长公子是不是太兴奋了,发癫了?”
  老门卒气急败坏抽手狠狠给了年轻门卒脑袋一下,骂道:“你才发癫了,这点眼力都没有。那不是长公子,他们也不是辽东军,而是敌人!是敌人来袭!”
  年轻门卒愣住,一下停住,失声道:“南边哪来的敌人?”
  是啊,这是所有遭到突袭的人们的疑问。辽东西面有乌丸、北面有鲜卑、东面是高句丽,这三面都有可能遭到敌人进攻,唯独南面全是大汉的土地。本朝以来,从未发生过敌人从此方向进攻之先例,而今日这先例却被打破了。一时之间,守军除了本能地关门拉桥之外,全然无法做出基本防御反应。
  结果,数百来袭之敌,连一支象征性的箭矢都未遇上,便毫无阻滞地冲近城门。而此时,吊桥刚刚拉起不到一半。
  冲在最前的骑将一声大喝,提缰夹马,胯下神骏的白马一声长嘶,强健有力的两条后腿一蹬,一个飞跃,竟纵上吊桥。而另一名骑将则横戟于鞍,手扣三箭,引弓斜指,嗤嗤嗤三箭连珠。
  令人吃惊的是,这三箭不是射向城墙上的敌人,而是精准无比地射入拉拽吊桥的铁链滑槽里。就听城墙里传来数声闷哼,吊桥猛地一顿,尘土簌簌而落,旋即缓缓下降。
  骑士们齐声欢呼:“太史司马神技!”
  十余名曾随马悍游击步云峰的白狼悍骑战士,这时才明白当日城守所言太史司马箭术在其之上的原因。
  太史慈能施展出这一手隔山打牛的神技,其实还有另一个人的功劳。马悍在冲上吊桥之前,就将城墙控制室里有几个控掣力士,及其大概方位告诉了太史慈,这才有了太史慈的惊人表现。当然,错非似太史慈这样的神射手,纵然数据给得再详细,也别想玩出这么漂亮的一手。
  此时南门已经嘎嘎合拢,在城门关闭的一瞬,年轻门卒满面惊讶地透过缝隙,望着那跃马吊桥的骑将,更被其手中那柄长得离谱、粗大吓人的古怪枪矛所吸引。突然衣领一紧,身后传来老门卒气咻咻的声音:“还看!快快帮手抬门栓,这上千斤的玩意要我老人家动手么?”
  年轻门卒慌忙缩头,与七八个门卒七手八脚抬起一根重达千斤的方形铁杉木门栓,正要扣入大门中间的卡槽……年轻门卒肩扛巨木,耳朵贴近城门,隐约听到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从城门那一侧传来。
  很奇怪,年轻门卒的脑海里竟浮现这样一副画面:一骑如风,重枪奔雷,奋力撞向高大的城门……他慌忙晃晃头,把这荒唐的念头抛开。就在这时,他耳边仿佛响起一声炸雷,一耳瞬间失聪。
  轰!城门上的锁扣及大锁被巨力撞飞,扛着门栓的近十个门卒,一半变成滚地葫芦,一半被巨木压翻,口鼻溢血,浑身抽搐,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老门卒与年轻门卒算是最幸运的两个,他们最先被震飞出去,虽然摔得头破血流,两耳轰鸣,好歹没有性命之忧。老门卒在打滚呻吟,而年轻门卒则捂住右耳,鼻血涔涔,呆呆地望着两扇平时需四人才能推开的巨大沉重的包铜城门缓缓荡开,阳光射入,令适应了黑暗门洞的年轻门卒一时睁不开眼,他急忙伸手挡在眼前。
  得得、得得……一阵清脆悦耳的铁属敲击坚硬地面的声音传来,一个全身镀着金光的骑士,从刺眼的阳光里突兀浮现,披着一身灿灿金光,仿佛是金乌的使者降临人间。
  年轻门卒嘴巴张大,不由自主,全身贴地拜下……
  四月初四,全歼公孙康大军的白狼军,利用缴获完整的辽东军旌旗、印信、戎衣,佯装辽东甲骑。在马悍、太史慈率领下,骗过襄平城南警哨台,突袭襄平城。
  太史慈三箭夺桥,马悍一击破城,白狼将帅,配合无间,不损一兵一卒,飞夺城门。
  襄平城,不攻而破。
  ……
  夜,襄平辽东侯府前,火光猎猎,兵马喧嚣,府内府外,刀光戟影,剑拔弩张。
  白狼军二百步骑,列阵于侯府之前。众甲士环护下的马悍,望着这座建筑,感慨不已。半月之前逃离此地的狼狈还历历在目,由此联想到那曾经给予自己重要帮助的人,嗯,不知她是否安好?
  正如自己在厕墙上留言——我会回来的!公孙度,想不到我会回得那么快吧?!
  全歼公孙康大军后,趁襄平方面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克城,就成了此战成败的关键。兵贵神速,为争取时间,马悍令夏侯兰、管亥领步骑在后,自己携太史慈率五百轻骑(无法多带,因为公孙康只有五百甲骑扈从),打着公孙康的旗号,奔袭三百里,一击奏功,轻取襄平南门。
  但这时问题来了,在突入襄平之后,是先夺四个城门,封闭襄平,还是直捣辽东侯府,擒贼擒王?
  没有太多时间考虑,马悍果断由外而内,即先夺四门,封闭襄平,最后拿下辽东侯府——他手头只有五百轻骑,夺取四门并守住,已经是最大限度使用兵力了,实在没法再分兵攻打守备森严的辽东侯府。
  这个决策有利有弊。利是夺取四门即等于控制了襄平,斩断内外联系,拒襄平以北各营兵马回援大军于城外,占据有利态势。只等白狼大军一到,大局便可抵定。
  弊则是他必须在控制四门之后,抽调部分兵力迅速攻克辽东侯府。如果不能尽快拿下,待天明之后,被敌人窥出虚实,届时内外合击,他们就会成为夹心饼干,搞不好会惨淡收场。
  望着火光猎猎,人影幢幢,弓弩俱张,甲光隐现的辽东侯府,马悍心如坠铅。手头这二百兵马,是他所能抽调的最大兵力。这还是因为事发突然,加上入夜天黑,襄平城北二十里外的北大营数千辽东军摸不清情况,不敢贸然出动,这才使得马悍能抽调兵力堵住辽东侯府。但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天亮前若不能攻克这个辽东军政中心,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主动权就会丧失,先遣队就要陷入被动。
  他只有二百白狼悍骑,而辽东侯府却有不少于五百甲士。二百攻五百,四个时辰内必须结束战斗,这个仗,真不好打啊!或许,会成为白狼建军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役。
  马悍正与太史慈紧急磋商,怎样在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打好这一仗,忽闻一阵喧哗声,随即一骑奔来,向马悍禀报:“禀城守,我们抓到一个窥探的妇人,此人吵嚷着要见城守。”
  “妇人?”马悍心头一动,“带上来。”
  不一会,两名战士将一健妇押来,此人老远就尖叫:“马君!马君!是我呀!”
  火光之下,马悍看得真切,竟是甄沁身边的那名仆妇,她怎会在这里?
  仆妇奋力挣脱挟持,连滚带爬扑到马悍马下,涕泪泗下:“马君,你一定要救三娘子啊!再晚,就出人命了!”
  值此进攻在即的紧要关头,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一边是至关重要的战斗,一边是不能放弃的女人,马悍将会如何选择?


第196章 我的女人,我来救!
  辽东侯府后院,与前院仅一水之隔,但与前院警戒森严,剑拔弩张不同,这里一片死寂。
  侯府里只有五百甲士,当然不可能将若大一个辽东侯府邸全部纳入防卫范围,他们只能重点布防。哪里是重点?当然只能是前院的正堂、侧堂、耳室、内堂等军政重地。像后院这样的家眷奴仆居所,自不在考虑之内。由此也可看出,公孙度显然已经摆明车马,不去理会内眷的安危,更不惮会被白狼军执之为质。
  辽西叛乱,大军薄城,更杀到家门口,随时破家索命。值此大难临头之际,所有侯府内眷、奴仆,无不象鹌鹑一样,瑟缩在各自房屋里,向满天神灵乞求保佑。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人人自危,不敢异动的时刻,却有一座小院子在施工。
  院子里的人并不多,院子树荫阴影下,有两人一坐一站,院中央有两个仆役举着昏黄的灯笼,为两个正紧张施工的泥瓦匠照明。两个泥瓦匠正以一块块新烧制的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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