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赶尸笔记 >

第52章

赶尸笔记-第52章

小说: 赶尸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古道出去打听牛之宫的住处,我隔河看见路人指着远处河畔一处孤零零的竹屋,想必竹屋就是牛之宫的家了。

望着田古道的背影,我寻思,太监仇沙的命根子是否还被牛之宫完好无缺保管着?仇沙的命根子是否可以顺利取回呢?

半个时辰的样子,田古道拉耷着脸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一看这架势,就猜中了八九,定是仇沙的命根子没有拿到手。

“秀才,今天遇到一头老犟牛了!东西没拿到手,还得你出马。”田古道远远就开始朝我喊话。

待他近身,我仔细询问,知道了原由。

原来,田古道见了牛之宫之后,说明了来意,称呼其为“牛之宫老先生”,那牛之宫听了很不高兴,并呵斥田古道:“牛之宫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没有一点教养!”

之后,任凭田古道如何解释与道歉,就是不愿意拿出仇沙的命根子,甚至连谈不愿意谈。这时内屋一个年轻女子出来劝老头息息火,可毫无效果,且适得其反,越说牛之宫越生气。

那女子将田古道叫到一旁,告诉他这老头子最忌讳人家叫他全名,大家都叫他“牛爷”,因为在当地方言里,“牛之宫”一念出来就成了“牛自宫”。”牛之宫老先生”这话一经田古道的口舌后,也自然变成了“牛自宫老先生”。

田古道真是悔青了肠子。

我劝慰了几句,只好亲自前往。

来到牛之宫的竹屋前,抬头一看,这里果然是块好地方,前面有溪水流过,后面背靠天子山,坪侧一簇芭蕉郁郁葱葱,几只鸡很悠闲地啄着食。我定神一看,只见鸡群中,几只大公鸡很威武雄壮地扑哧着翅膀,骚情地显摆着自己漂亮的羽毛,我当下就纳闷,“两把刀”牛之宫家里竟然藏着没有阉割的雄鸡!看来越是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越安全,不禁为几只公鸡感到庆幸。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九章 赎取命根

进得屋来,我很谦恭地喊了一声“牛爷”,牛之宫正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那椅子底部由两根弧形竹子制成,只要一摇摆,就像不倒翁,会不停摇晃。牛之宫正惬意地休养,听了我的声音,也不起身,侧头,眯眼,问道:“做甚么?”

我赶紧将来由说明,牛之宫一听,顿时肝火上升,显然,田古道刚才点燃的怒火还没有平息。

一个年轻女子出来上茶。

这个女子是牛之宫刚续不久的妻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有几分姿色。我心底甚是替年迈的牛之宫操心,这女子如此肥沃的土地,他这头老牛是否还能耕得动。

原来,牛之宫靠一手阉割绝活,家庭殷实,吃穿不愁。但他一生荣耀,却也有几分落寞,原配妻子下出的全是女娃。自从五十多年前生下第一个女娃后,牛之宫一直在努力耕耘着,为的是生个儿子,可老婆的肚子却邪乎得很,就像女儿国的子母河,总是鳖不出个男娃,收成倒是很丰盛,任劳任怨一口气为他生了七个女儿,后来老了,也生不动了,望着牛之宫满脸愁容,续不了牛家香火的老太太满心愧疚,最后抑郁而终。

多年以后,牛之宫想要儿子的欲望有增无减,于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不顾年事已高,再娶娇妻,以完成自己的香火大业。

对于牛之宫没有子嗣之命,老乡的说法是报应。因为经牛之宫阉割的禽兽与太监不计其数。乡间有一种说法,阉猪阉鸡和阉人一样,都是断被阉者的后代,这是要遭报应的。

对此,牛之宫也耳有所闻,所以他很忌讳别人将他名字喊成牛自宫,自宫当然就是自己将自己阉割了,果真如此,再肥沃的土地也会颗粒无收。

知道了这老头的怪念之后,我知道他一时半会消不了气,就索性不再提索要仇沙阳具一事,决定从侧面进攻,曲线取之。

我首先对牛之宫赞颂了一番,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辞,以至我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恶心,但牛之宫不觉得恶心,很是受用。

“双手左右人畜命,一刀割断是非根。牛爷,你堂上的对联真是撰得妙!只可惜差个横批。”我开始实施心理战术。

果然,牛之宫一听我的话,马上来了精神,脸上泛光,等着我的下文,可我就是不再说话,故意卖起了关子。牛之宫没坚持多久,就主动发问:“那你说横批怎么写?”

我见这倔老头被我牵了牛鼻子,心下暗喜,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补上‘天下第一刀’的横批。”

“那太过份了吧?”牛之宫假装谦虚,可脸上却露出自豪之感。

“要是万岁爷微服私访,御赐你‘天下第一刀’那可管用了。”

“可惜万岁爷不会来此等僻野之地啊。”牛之宫有些当真了,语气里露出些许遗憾。

我一顿海侃,没几下就将牛之宫搞得云里雾里,美滋滋的。

他一高兴,就开始给我讲述他的丰功伟绩,我让他领我参观他的“命根子”博物馆,他一口应了。

所谓“命根子”博物馆,就是他用来放置“阳物”的房子。

这些男性阳物,都是他替那些想进宫当太监的男性实施阉割手术后带回家的,日积月累,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阳物,居然挂满了一房子,达二三十个之多。

一般太监净身之后,割下来的被称为“命根子”或“宝贝”,得妥善保管。保管方式是先装在石灰粉盒里,藉以吸收血液的水分,保持干燥,接着用湿布抹干净,再浸泡于香油之中,待油渗透了,装在小木匣里,密封包裹,选个黄道吉日,悬挂在自家祠堂或家里的正梁上,从最底层开始,逐年升高一小段,象【炫|书|网】征受阉者在宫廷能“步步高升”。

命根子保管着要做什么?第一作为阉割的证明。太监步步高升前,要先验明正身。第二是死后,宝贝跟着入敛,才算全尸。有的太监因为穷,出不起手术费,就将自己的“命根子”抵押在阉割匠手里,待日后发达了再高价赎回;有的太监动手术挨刀,痛得死去活来,忘了索取宝贝,被操刀者私藏起来,待需要时只好花钱索回。需要的时候当然就是死后,家人为他入敛,会将宝物缝回,并且焚烧阉割自愿书,当做没这回事,死者在阴间才有面目见列祖列宗。

牛之宫前前后后拣回的“命根子”一大堆,被他珍藏在家里的一间专用房子,当地的乡亲们开玩笑说,那是牛爷的命根子博物院。如果有谁吹牛说自己的阳物大得很,乡亲们就会取笑他“先去牛爷的博物院比对比对再说”。

当然,他靠这些太监的命根子赚了不少钱。按照规矩,凡是来赎回命根子的,都要交一笔赎金,赎金也没有定数,小到几两纹银,大到几十两银子。

据说最大的一笔是,他曾经阉割的一个太监,后来在宫里当了御前太监,深得万岁爷信任,平时受赏的机会自然也比一般的太监多,且数目也大,是太监中的富裕户。这名太监死后,家里人来赎回阳物时,给了牛之宫一两黄金。

自此之后,牛之宫的眼界也高了,开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牛之宫命根子博物院里的宝贝,犹如走马灯似的,今天有命根子被赎走,明天又有新的命根子进来。按照牛之宫的说法,能够在他这里享受“步步高升”待遇的还不多,只有他觉得面相不错的,他才会按照规矩挂在自家偏房的梁上。而其他面相不好的,则被放置在桌上,并未悬挂。

我扫描了一下这间专门悬挂命根子的房子,除了悬挂在梁上的二三十个宝贝之外,其他被装在小木匣里还有三四十个,加起来共有五六十个之众。

牛之宫指着房子内的阳物,如室珍地向我介绍。

他打开一个密封的小木匣子,抽出小抽屉,只见里面的命根子孤零零地躺着,已经风干了,俨然一副木乃伊,无辜地萎缩着,满身皱纹。如果不加说明,估计谁也分辨不出这就是男人的命根子,那木乃伊下面垫着一张发黄的纸,估计就是宝贝主人净身时签署的自愿文书。

牛之宫很有成就感地向我展示着他的成果,他望着那些命根子的时候,眼里充满着自豪,好象那些东西足以证明他的威名与手艺。他还津津乐道地讲起阉割时的要领,以及阳物大小不同需要采取不同的技术等等,听得我心里发悚。

“这是我上个月给一个永顺太监净身的宝贝,他家里实在太穷,连一个猪头与几两碎银子也出不起,我只好将其命根子带回,这孩子看面相应是有福之人,希望他早日在宫里发达,唉,估计等他发达了,我也入土为安了……”

才被牛之宫净身不久的永顺太监的宝贝,置于一个装满香油的土碗之内,大约是怕老鼠来作祟,上面用一个土碗倒扣着,并压着一片石块。里面的宝贝看上去还甚是新鲜,体形硕大,只是没有了生气,像是受了委屈,拉耷着。

看着那东西,我一阵恶心,肚子里有些暗潮涌动。

我眼睛不停地在房子里扫来扫去,想找到太监仇沙的命根子,可以一屋子的命根子,并未标明主人的姓名,只有打开木匣子翻看那张生死契约,才知道匣子里命根子的主人是谁。

牛之宫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却不道明。

我也别无他法,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牛爷,如果没有人来认领,这些命根子是不是就永无休止地保存下去?”我很诚恳地问道。

“一般来说,很多将命根子寄放在这里的人,只要自己的困境稍微有所好转,就会来赎回;没有来得及赎回的,人死之后,家里人都会来领回自己的命根子;不来赎回的几乎没有。”

“也有的拿回去了,但因故遗失,只好租用其他太监的命根子。”

“他租用他人的命根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与肉身不合啊!”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说是别人的东西,但总比没有的好,其实也是图个心理塌实。”

“万一那个太监回来要命根子,却被别人租走了,怎么办?”

“一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一,手术之前有契约,我只负责保管三十年,过期不候。第二,一般三十年还没有来赎回的,这个人不是鳏寡孤独,就是早已去世。”

其实,我只关心仇沙的命根子,哪管得了其他人的,就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不小心,打落了那个装有永顺太监命根子的土钵子,牛之宫一见,脸色大变,满是怒容。

我赶紧连连道歉,牛之宫置之不理,我欲拣拾那洒落在地上的命根子,牛之宫制止了我,自己一边手忙脚乱拾掇,一边唤老婆出来清理残局。

我无所适从。

只见那女子拿出一坛不知什么名字的汁液,用纤手将太监的命根子放入其中浸泡了,轻轻漂洗,神情镇定,全无羞色,犹如一个手艺匠在打点活计。

一阵忙乎,我一边骂自己的粗心,前功尽弃了,一边暗自寻思,今天只怕是难以取回仇沙的命根子了。

顾不了多想,于是向牛之宫提出赎回仇沙阳物的想法。

牛之宫不语,冷笑一声。

我后背发凉。

再三乞求,牛之宫伸出五个手指,用手语开出价钱。

我也不还价,赶紧掏出五百文铜钱递给他。

牛之宫瞧了一眼,说:“本来五百文也可,但今天本爷心里不痛快,加价了,五吊铜钱!”

我气得吐血,五吊铜钱就是五千文!这简直比强盗还无耻!

我们此趟跋山涉水,日夜兼程,也不过八银子,如果给他五两,基本上等于白忙活了。

谈不拢价钱,两人不欢而散。

我拂袖而去,远远听得牛之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