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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返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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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哪会有这种事。”张挺直摇头。 

  “那……有没有哪家的孩子长得像孙悟空?”我继续硬着头皮问,感觉自己像猎奇小报的狗仔记者。 

  “孙悟空是猴头,怎么会有人像它,那不成毛孩了吗?”张挺笑,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让我很识相地住了嘴。 

  为了对得起张挺,我写了篇小稿子,讨论神秘三兔图到底与双圣庙有什么关系,发在《晨星报》上。张挺第二天在网上看见,还专程打电话道谢。 

  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把抽空去那个小潭装的一瓶水交给梁应物化验。 

  “上次的结果出来没?”我急着问。 

  “才几天,哪有这么快,你以为是验血啊。化验这瓶水要快些,顺利的话结果会一起出来。” 

  我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你们真的对游宏的情况感兴趣?” 

  梁应物点点头:“是有点意思。从他皮肤毛孔的改变看,是极罕见的人类体徵突变。而他毛发的异常生长速度,也破了人的体能纪录。或许有某种强有力的激素在起作用。如果真找到这样的激素,就是重大的发现。” 

  梁应物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刚才他已经这样好几次了。 

  “见鬼,是你身上的味道。”梁应物骂道:“我想怎么走到哪里都散不掉。” 

  我讪笑:“刚坐了长途火车嘛,报社可不给钱坐飞机。靠你这人怎么这么鸡婆,男人不用讲究这么多。”我有点恼羞成怒,梁应物总是太注意这些细节。 

  “去去,回家洗澡去。”梁应物将旅行袋还给我,把我赶上出租车。 

  把行李往客厅一扔,和躲在卧室刮毛的六眼讲述齐天大圣空棺的故事,告诉他附身的可能基本没有,还是铁了心到X机构去做实验动物……进门之前我是这么想的,开了锁刚往里面跨了两步就停住。 

  六耳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机——应该是六耳吧。 

  电视机没打开,平滑黑亮的屏幕照出六耳的样子。我很想形容成一个人形的长毛绒玩具,但这个玩具既不可爱,也不可笑。 

  他的脸完全被毛发遮住,如果不是在抽烟的话,分不出哪一边是正面。 

  是的,他在抽烟。烟头一亮一亮,毛垂在两旁,看起来很危险,容易烧到。 

  “你这几天都没刮?”我问。 

  六耳转过头来——应该是吧。他在烟灰缸里弹掉烟灰,又慢慢吸了一口,把烟摁掉,烟慢慢从毛发里渗出来。 

  “没什么意思。”他淡淡说:“刮了又要长,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呐呐着不知该说什么。 

  “就这样,等到实在太长再说。我发现长了之后,生长速度就会慢一些。” 

  我看着六耳,他身上的毛长且厚,隐隐约约看到他穿了条白色的短裤,其它什么都没穿。可是身体完全看不见,连手和脚的轮廓都快没了。 

  这还不算太长吗? 

  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我取了水的样,已经送到X机构化验了,还有你毛发的化验结果也就要出来。不过最好你先提供份血样,一点点就可以,你不怕疼吧?”我勉强笑了笑。 

  六耳慢慢地站起来,那一丛黑毛的后面,幽深的双瞳。 

  许久。 

  我站在门口,和他对立着,也不知该不该进去。 
 
  “等等吧。”六耳开口说。 

  等等? 

  六耳转身走进他的房间。那里原本是我的卧室,现在这十几平方的天地,仿佛已经全然没有熟悉的感觉了。 

  我缓缓弯下腰,换上拖鞋,走进我的家。 

  六耳,一定发生了什么。 

  闷热的空气里,我这么想。 




四、我不知道的房客
  几片深绿色的茶叶浮在水面上。 

  我把瓷杯推给六耳。 

  他拿起杯子,水是滚烫的,但隔着手掌厚厚的毛发,他似乎毫无顾忌。 

  杯沿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奇怪的是,嘴边长长的毛并未沾到多少茶水。我本以为他需要用手一边捋着一边喝。 

  “想谈什么?”六耳说。 

  我把眼神从他的下巴收回:“水很烫,慢慢再喝吧。你现在这样,生活行动不麻烦吗?” 

  “习惯就好。”六耳拈着杯口,慢慢转着杯子:“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可这样,不会太热吗?”另一句话我没说,六耳从不开空调,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我喜欢出汗的感觉,我想我需要出些汗。” 

  喜欢吗……至少我从没发现六耳的毛被汗浸得湿漉漉的,自打他把刮刀放在一边后,身上的毛发一直是蓬松着的。如果我在这样的夏日里裹一层毛皮大衣的话,汗水很快会把衣服浸透吧。 

  “六耳,你变了,你有些奇怪。”我盯着他。 

  “只是一点奇怪吗?”六耳的笑容难以觉察,他的身体微微晃动,毛发突地胀散开一圈,就像一只看见猎物的黑猫:“不,我觉得没人比我更奇怪了。坐在你面前的是个怪物。” 

  他站起来,披着一身的毛皮,走回房去,徐徐没入卧室的黑暗里。 

  我把黑色的口袋扔进垃圾筒,顺着小径往回走。物业新引进的太阳能灯在草丛里发着白光,我不太喜欢这种光线。 

  袋子里是些生活垃圾。不久之前我还一袋袋地扔六耳的毛发,不知那些袋子现在到了哪里。希望直接扔炉子里烧掉,别惹什么麻烦出来。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喂……”我按下接听键。 

  常去的小咖啡馆里,梁应物已经在靠窗的位子上等我了。 

  “你们家那位还好吧?”他已经帮我点好了冰拿铁。 

  “好不到哪里去。”我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吧:“在我看来很糟糕,他居然连毛都不刮了。” 

  梁应物皱了皱眉:“那瓶水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哦,怎样?”我急着问。 

  “水里各种微量元素的含量令人吃惊,我们的结论是……”梁应物的脸色有些阴霾。 

  “我们的结论是,这水的品质相当好,是很优良的矿泉水。”梁应物说完这一句,竟然还能板着脸。 

  “靠,竟然被没有喜剧细胞的家伙耍了。不过你这个冷面笑匠的功力倒还不错。”我用力捶了梁应物的肩头,他这时才微微笑了一下。 

  “那袋毛发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并没有发现激素成份,不过……”梁应物的脸又严肃起来。 

  “不过什么?”我知道梁应物不会连耍我两次,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了。 

  “我们进行了基因比对,发现其中的基因和正常人类相差大约2。4%。” 

  “2。4%……”我喃喃地说。 

  梁应物的手指敲击着桌子,眉关锁得更紧了:“你如果知道大猩猩和人类的基因只差1。3%,而老鼠更和人共享99%的基因,你就了解这2。4代表什么了。正常人之间的基因有99。9是相同的,在人类之间,0。1的基因差别已经足够决定性格、形体和智力之间的巨大分别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 

  六耳的基因和正常人之间的差别,竟然是人和老鼠的一倍! 

  梁应物顿了顿,又道:“据我们了解的情况,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比如路云、夏侯婴,和普通人的基因差异也极少超过0。3%。” 

  “六耳发生了基因突变?”我脱口问道。 

  梁应物微微摇头:“用基因突变也难以形容,因为他变得太厉害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诱发的,这样的突变,其实已经很难再称其为人了。而且,在这2。4%里,有相当一部分,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排列。” 
 
  六耳不是人?一瞬间这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想到一直躲在卧室里,神情举止越来越奇怪的六耳,我的背上渐渐爬满凉意。 

  “这样程度的突变,以现有的进化理论很难解释。它的起因和结果,都是巨大的课题。所以机构很希望他能自愿地来接受检测治疗。” 

  “治疗?基因突变会是可逆的吗?” 

  梁应物呆了一下,默然摇头。 

  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希望他来你们这里,可是他自己不乐意,我能怎么办,把他从家里撵出去,还是让你们上门逮人?毕竟也算是朋友一场,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梁应物眼一瞪:“那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现在不知道突变的起因,要是遗传还好说,如果是某种病毒所致呢?要是这种病毒传染呢?” 

  “传染?”我吓了一大跳:“别吓我,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现在没事?要是潜伏期是一年、五年、十年,你现在当然还没事。” 

  我愣住,要是自己身上也长出毛来,还要不要活了? 

  梁应物板着的脸稍稍松了松:“当然这种可能性不会很大,发展速度这么迅猛通常潜伏期也短,要是很容易传,不会就发现这么一例。” 

  我刚松了一口气,梁应物又说。 

  “不过我坚持认为,他就这样住在你这里很危险。除去基因变异不论,一个人遭遇这种事情,很容易造成心理变态,而且他足不出户,处于幽闭状态,更易出问题。” 

  想到六耳这几天的变化,我对梁应物的告诫无法反驳。沉默片刻,又叹了口气说:“你说的这点是很可能,事实上我已经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但我实在没办法对他说‘请搬出去’,他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上我的。再看看吧,我再劝劝他。” 

  梁应物点点头:“你把握好分寸。” 

  我忽然想起刚才没来得及问的疑惑:“你说什么起因和结果都是课题,起因还好说,这结果还有什么好研究的?” 

  梁应物说话前有些犹豫,他看着我,说:“他现在的情况固然已经很吓人,但比起那2。4%的基因差异,你不觉得,看到的这些变化,可能并不是全部吗?” 

  “你是说还会有新变化,或者有什么变化我没看见?”梁应物的判断让我的心脏猛抽了一下。 

  “希望是我多虑吧。”梁应物耸耸肩,接着叫了买单。 

  把记者叫作无冕之王不知道是谁最先发明的,属于让人头脑发晕的高帽子性质。其实让记者郁闷的事多着呢。 

  今天社会部的几个记者就很郁闷。辛辛苦苦采访的案子被宣传部一纸禁令,就全打了水漂。跑公安的杨华也是老记了,接到线报就觉得可能不好办,要被封。上海对重大刑事案件一向很忌讳,而这个又和黑社会团伙有关系。说错了,官方不承认上海有黑社会,应该叫不法团伙。 

  据说杨华和蓝头谈了下顾虑,说是不是看看风水再去跑。蓝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对杨华微笑:“小杨啊,年纪也不大嘛,怎么这么世故。记者要的是一股子冲劲,不能瞻前顾后。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以百分百努力去跑。这种新闻,要是美联社的记者……不说他们,就是香港台湾的记者,虽然狗仔一点,但狗仔的精神也有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 

  我们机动部的地盘就在社会部边上,在蓝头走得没影的时候,就听见抱怨:“香港台湾又没有一天一个不准的宣传部。” 

  杨华带着两个实习记者风风火火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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