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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国情咨文-第34章

小说: 国情咨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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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种种令人烦心的思绪也让她不能释怀。当扎克提到联邦调查局的调查时,她曾怒目以视,这样做的部分原因在于可以让事情变得容易些:怒斥他的指控可让她逃避解释说明两人的关系,也许还能不让扎克使她回心转意。这将她置于了平时的职业习惯中。维护她的上司是不由自主、再熟悉不过的事,这是她的本职工作。然而事实上,她相信扎克没有撒谎。他不是那种人。 
  她对谢尔曼总是有很多不了解的方面。他的世界充满了秘密和被精心防护的隐私。在新闻界经常放肆而不公正地指责他的同时,贾丝汀一直在担心哪一天能真正给他带来危害的指控会出现。现在她害怕这一天即将来临了。 
  在蒙大拿,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谢尔曼。当初,谢尔曼是她的大救星。他向她献出忠诚,提供保护,其间表现出的仁爱令她耳目一新。她从没有觉得那么安全。而他的政治改革运动给了她可以信仰的东西。现在她清楚地看出他们的关系是一种联盟,而不是深情的爱的纽带,于是这种关系忽然变得令她难以忍受。怀有真心实意的爱情已是她多年以前的事。她对爱这个概念已变得玩世不恭。和扎克在一起时她感到又接近了这种业已忘怀的情感,使她心里掀起一种让这情感能天长地久的欲望。而和谢尔曼在一起时,那则是永远不可能的。 
  整个周末他行事十分得体,她则在渐渐聚起的疑云中郁郁寡欢。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题棘手地无从谈起,甚至在她脑子里连思路都理不出,所以联邦调查局的调查成了她的话题。在逗留的最后一天晚上,当他们准备睡觉时她说了出来。 
  “星期三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噢。” 
  “打电话的人自称他们是朋友。” 
  “匿名电话,是吧?他们想干吗?”谢尔曼正漫不经心地在衣柜里翻找着睡衣。 
  “他们想警告我。” 
  “警告你什么?” 
  贾丝汀顿了一下,面对着谢尔曼。她不想再踌躇了。“说你和杰弗里·福斯滕正受到联邦调查局的调查。” 
  谢尔曼带着探询的眼光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视线移开,继续翻着衣柜。“我想这使你知道了不要去听那些专门搞恶作剧的人的电话,”他说,“接电话时你的秘书到哪儿去了?”他冷笑道,“更重要的是我那该死的睡衣到哪儿去了?” 
  贾丝汀坐到了床上去。他在撒谎。当他撒谎时她总是能听出来。如果他真的一无所知,他会质问她打电话的人的嗓音是什么样的,他可能会是谁,他还说了什么其他的情况,贾丝汀是怎么对他说的。没有人能不跟谢尔曼斗一场就想去毁坏他的名声。 
  她在被子里蠕动着,感到无精打采,怅然若失。谢尔曼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关掉灯,身子贴近她。他吻她脖子的后面,抚摸着她的背,手向下探去。过了一会儿,当他完事后睡去,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时,贾丝汀起身走向窗户,盯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她不再哭泣了。现在她要开始计划了。 
  
  
31

  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一,福斯滕从亚洲回来,办公室里顿时恢复了生机。在华盛顿有许多事情要办:同白宫的游击战在福斯滕出国期间有所缓和,现在则重又激化起来。扎克陪同福斯滕在华府出席有关亚洲之行的巡回简报会,将军在这些会上说太平洋诸盟国对美国在恐怖主义和军备扩张方面表现出的软弱非常愤慨。扎克为福斯滕准备了一份代表委员会会议商讨希兹布拉问题的备忘录。遵照指示,他没和任何人讨论这次会议;显而易见,它是高度机密的。但他惊愕地发现福斯滕故意在简报会上向非机密工作人员泄漏会议情报。 
  福斯滕通过合法渠道扩散希兹布拉威胁的手段就没那么令人惊奇了。在他回来后的两天之内,由福斯滕亲自挑选。海军少将沃林领导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工作组就开始仔细讨论在适当的位置部署军队,以便一有进攻,就随时反击。扎克不在工作组中,但他零零星星地得到一些信息,知道这些计划跟什么有关。到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反舌鸟计划”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 
  扎克在福斯滕身边一直紧张不安,这种情绪过了几天才平息下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太累人。扎克终于明白福斯滕为什么总是对他那么热情,那么赞赏,为什么要他保持绝对的忠诚了:他想让扎克加入,成为他的集团的一分子。谢尔曼也一样。他们想在自己的阵营里装点一名英雄,为他们的事业树块招牌——不管那种事业究竟是什么。这样一想,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事就昭然若揭了:谢尔曼家的宴请、提供工作、这么快就被纳入将军的核心集团。 
  扎克一块不剩地吞下了扔在他面前的诱饵。 
  福斯滕回来后的第三天,星期四晚上九点,瑟斯顿又通过了参谋长联席会议区外的保安岗警的检查。他和扎克又一次进入福斯滕那间黑暗的办公室。不一会儿,键盘上的装置就被取下来放入了刘易斯的公文包。“我明天把这东西打印出来给你,”刘易斯说,“你八点钟到我家来。” 
  星期五晚上,扎克准时在八点到达刘易斯的公寓。房子非常现代化,但刘易斯把它装修得跟维多利亚时期律师的起居室差不多。古式的座椅和红木茶几混在一起,镶框的黑白照片仔细地摆在窗台上。客厅的地面上铺着一块很大的手织东方式地毯。 
  刘易斯拿来两个人喝的啤酒,他们坐在卧室里桌子上的电脑前。刘易斯把一扎打印纸递给扎克。“这就是我们的调查结果。请注意第六页。” 
  扎克飞快地翻到那一页,上面有一行字用黄颜色醒目地标出,其中包括十一个数字和一组无规则的字母。 
  “毫无疑问,那一定是进入福斯滕电脑系统的密码。”刘易斯指着那行字说。 
  扎克仔细地看着,仍不得要领。“为什么?” 
  “因为那些数字是所有打印件中唯一的电话号码。” 
  扎克又看了一眼数字。第一个是“1”,接下去三个是马里兰州的区号。“那又怎么样呢?” 
  “唔,福斯滕可能使用的所有其他的电子系统——你知道,标准的政府和军事网络,更别提因特阿了——不用他亲自拨联系号码就可以通过电脑进入。他只要用鼠标按一下视窗软件中的快捷键,拨号就自动完成。相反,那个号码是用键盘输入的。非得这样。唯一一个他无法自动完成的拨入选择是高度保密的。” 
  “接下去的字母是密码吗?” 
  “对极了。你可以注意到数字后面有七个字母,然后福斯滕打入回车键,接着是空白。” 
  扎克看着数字后面的字母。它们没有任何意思。这儿没有“漂亮的少女”。现实生活从来不像电影。“刘易斯,你是个天才。”他轻轻地说。 
  “有人曾这么说过,老兄。”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拨进去。”刘易斯说,一面从扎克手里拿过纸,转向键盘。 
  “从这儿拨?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可没有开玩笑。怎么,你想在办公室拨?” 
  “不,可万一他们通过你的调制解调器进行电话追踪不是很危险吗?” 
  “没这回事。我先上网,然后打电话。除非他们手头有非常好的追踪系统,而这可能性极小,否则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是从哪儿拨进去的。” 
  刘易斯打开视窗系统进入因特网。他穿过几个不同的视窗,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在袖珍键盘上按下电话号码。铃声响了,随即是尖锐的嗡嗡声。不一会一个奇怪的屏幕“啪”地打开了,上面闪烁着黑体字的警告:绝密。高度机密。不可再继续。进入此系统将受到监控。立即退出。下面的小字是国防部的权威警告,称凡非机密人员查看或占有机密材料都将受到惩罚。 
  “吓人的小伎俩。”瑟斯顿讥笑道。他用鼠标点了点写着“继续”的图标,又一块屏幕出现了。上面写着“输入密码”,同时。游标在一个细长的方框前闪烁。刘易斯打入七个字母,按了回车键。不一会儿,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视窗软件系统。这是标准的商务程序。 
  “‘快邮四’,选得不赖。”瑟斯顿哈哝道。他迅速地移动鼠标,不一会儿就调出了文件菜单。 
  扎克认真地研究着。绝大部分文件名包括姓名的首字母和日期。他立刻意识到DGS代表谢尔曼,JRF代表福斯滕。他猜想DVC代表陈。还有其他几组首字母。一组较大些的文件名为“SOTUA”,后面是数字。 
  “现在怎么办?”刘易斯的手摆在键盘上。 
  “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文件转存到磁盘上?以后再把它们打印出来?” 
  刘易斯想了片刻。他拉下菜单进入一个应用文件。他摇摇头。“看来不行。用他们使用的软件装入很麻烦。我们只有打开文件,把它们单独打印出来更容易些。” 
  “别,千万别。”扎克赶紧说。他不想让刘易斯看到文件。而且,他还想要电脑文件的原件,因为它们在调查中会更有用。“我必须把它们存到磁盘上。你确信没有办法装入吗?” 
  刘易斯深深地呼了口气,擦擦太阳穴。“我行,但得用我自己的工具改造一下程序。要花点时问。” 
  “要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也许三个小时。” 
  “好极了。我去买个匹萨。” 
  十一点钟,当扎克在看地方新闻时,刘易斯还在不停地敲打电脑。终于,他从卧室里走出来,递给扎克一张磁盘。“搞完了,大概200K。” 
  “那有多少?” 
  “隔行打可能有一百多页。” 
  “你有没有看过打开的文件?” 
  “我复制时没把它们打开。只是在一个驱动器到另一个驱动器间忙活。” 
  “很好,”扎克走到桌前拿起键盘上的打印件,“我把这个也带走。” 
  在北方十英里处,杰弗里·福斯滕独个儿坐在艾尔德里治的书斋内。他小口地喝着第二杯白兰地,心里的怒气正一点一点地上升。他看了一眼表,这是半个小时内的第二十次了,他不禁捏紧了拳头。他痛恨迟到。他早年对惩罚迟到者常常很有创造性——把他们剥光了置于蚊虫遍布的丛林;强迫他们爬进厕所,仅仅为了清扫厕纸;在暴风雨之夜把他们派到船上高高的信号塔上。如今在他工作的城市,迟到成了家常便饭。这是他痛恨华盛顿的又一个原因,也是首都内部腐败的又一迹象。 
  十一点十五分,他听到车道上传来发动机的声音,接着是“砰”的关车门声。不一会儿,谢尔曼穿着小礼服走进书斋。赖利跟在他后面。 
  谢尔曼说了声抱歉,打断了福斯滕的抱怨。在使馆举行的聚会上,他一直在同意大利大使交谈,脱不开身。逃避是不可能的。谢尔曼自己倒了杯酒坐下来,松开黑领带。赖利站在门边。福斯滕站着,来回踱步。 
  “我们碰上麻烦了。”他咬着牙关说道。他知道这是自己捅的漏子。 
  “什么麻烦?” 
  “又是特津。” 
  “他有没有对联邦调查局吐露什么?” 
  “没有,‘水手’那儿没什么新消息。对那一点我倒不担心。可特津老在打探我们的情况。” 
  “那又怎么啦?他不会发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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