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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画魔,点睛-第3章

小说: 画魔,点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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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掉,不就等着收拾?
  祝火可不认为自己说错话。最讨厌跟人打交道就是这原因,没事何必那么爱在文字上斤斤计较。
  就算不喜欢对方的用语,她也无可奈何,只是皱了眉头,反问:“怎么让奶娘醒?”
  随你便!看你是要泼水、打她、敲她都随你意,只要她快点给我醒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虽然注定要窝在卷灵轴内五年,但看见有人浪费他的时间,他依旧不悦。
  “能不能让奶娘自己清醒?拜托你!”要她动手,她哪下得了手。
  这……看在她殷殷乞求的份上,他再做一次好人。
  好吧。
  “对了,那些人是不是死了?”
  中了毒,想活也难。
  “那……请你埋了他们好吗?”她实在不忍见有人曝死山头,怪可怜。
  你傻啦!这些人刚刚可是要你的小命呢!
  她扁了唇。“可是娘说……”话说到一半,她想起了惨死的爹娘,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受不了她又想哭,祝火念头轻轻一动,不消片刻,那几个人的尸体已沉入土堆中。
  埋好了。
  “谢谢。”她感激地说。
  真是碰上了个麻烦星!他想。
  “对了,你有名字吗?”总不能“喂喂”的叫。
  祝火。
  “喔。”她短短一声,然后等着祝火回问,基于从小受到的礼节教导,她也把这套用在魔身上,但,接下来两人却陷入无止尽的寂静中。
  万籁俱寂,只有点点虫鸣声。
  没受过礼仪熏陶的魔,哪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到祝火发觉两人沉默过久,便无聊地随口问问将要为他作画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呢?
  终于,等到祝火问了,女娃才道出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柳红袖,爹爹也姓柳,娘亲姓赵……”唉!又想起她惨死的爹娘,红红的眼眶没褪过色,马上再染红,泪水也如浪潮不断接续。“爹、娘……”往后她只剩下奶娘了。
  这会儿,几乎可听见祝火咬牙隐忍的声音。
  别、再、哭、了!
  没关系,还剩四年,四年后,他非丢掉这大麻烦不可!
  第二章
  温州
  时光荏苒,一晃眼,四年的光阴稍纵即逝。
  郊外一处废弃已久的寺庙内,传出童子的朗朗读书声。
  个个摇头晃脑地学着学堂内的有钱小少爷,是了,会在此地的他们都是较贫苦或是无父母的孤儿,想习字,夫子不收他们,经常躲在学堂外偷学,某日,被夫子发现他们的行为,毒打一顿后,他们仍不放弃,最后是他们的毅力感动了经常路过书院的一名年轻姑娘。
  那姑娘正是柳红袖,不过待在温州的她,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便听了奶娘的话改姓张,对外是张员外的侄女,知道她真姓名的仅有张府一家人。
  要往市集,便会经过崇元书院,就在他们又偷偷前来书院时,柳红袖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且以她最清柔的嗓音将他们唤到一旁。
  她朗朗如星的明眸直直望着他们,然后才嘴边浮上一抹笑。
  “真想习字?”
  听得出对方没有轻蔑的口吻,所有人有志一同地点头。
  这年头,不念书不求上进就没有出头日,所以身为最低贱身分的他们,想翻身就得靠读书。
  柳红袖听了,便道:“知道城外有处废弃寺庙吧?打明日起,每日午时,我会在那里等你们,迟到,就什么也别学了。”
  他们听见这消息,欣喜若狂,纷纷抱着彼此高喊。
  日后,他们次次都比柳红袖早到,认真的程度比起书院里的小少爷们还有过之无不及,而他们要给柳红袖的微薄束修也被她婉拒。
  “去买纸笔吧!”柳红袖觉得这还比较实际。
  其实他们觉得柳红袖是个挺怪异的夫子,说她温柔,却见她经常凛着一张脸责骂他们的偷窃行为;说她严厉,她教书时刻又总是轻声细语,像是舍不得怪他们的资质愚钝;说她善良,她又回答:“我不当好人,因为好人易早亡。”
  最后问夫子为何肯教他们,她竟给了一个更让人无法期待的答案,至少他们对她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既然说了不当好人,自是希望教你们也能得到回馈,倘若日后发达不忘我,就是对你们夫子──我最好的报答了。”
  基本上,他们个个都以为这么好心地的姑娘,就该如神仙一般,不求回报才是,不过经过日日相处后,他们也更了解他们的夫子是很有原则的。所以呢,他们是很尊敬他们夫子的呢!
  喔,不好,夫子在瞪他了,得赶紧收心啰!
  柳红袖看了一眼前面的孩子们,瞧他们都专心念书后,才敛目,继续陷入她刚刚的思绪中。
  四年前遇上祝火后,直到他将自己与奶娘安置妥当,才由他口中得知原来祝火要她画的是一个男人,也就是他本人的外形。
  他是魔,魔有形无体,一直都只能以别种面貌呈现在人类眼前,但祝火高傲、不屑寄身,所以非要有专属自己的容貌与身体不可。
  于是打她落脚于张员外家后,祝火便时时刻刻提醒她要磨练画人的技巧,五官、形态与表情,在祝火的高压调教下,她终于成了名噪一时的人物画师,无论老少、男女,她都能随心所欲。
  如今的她,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唉!浅浅一叹,她又想起了爹娘与来到张员外家不到一年便过世的奶娘。
  那段日子,她又失去奶娘,精神不济地再也无心去护着卷灵轴,这边拿,就那儿掉,让祝火极不信任她的能力,执意要自己护着卷灵轴,现下,卷灵轴就挂在她的书房内,这也倒好,让她耳根子清静不少。
  本来嘛!保管东西就不是她擅长的,别人的东西还是少放她这儿为妙,省得丢了,自己也麻烦。
  来到温州后,张员外他们一家人都待她不错,如亲生女儿,只是这依旧是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有一天,一旦还清了欠张员外的一切,她仍得离去。
  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
  但凭她一个弱女子,是很难生存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她该如何自保?
  光有祝火的保护稍嫌不够,嗯……既然祝火非她帮忙不可,那他应该愿意再多付出一些些代价吧?
  嘴角微扬,掺着淡淡的笑意,她脑子里多了几道算计。
  她晓得的,祝火不是一个好魔,虽然两人交谈甚少,但就凭她这四年来与他的相处与观察,他肯定是过河拆桥那一挂的。
  既然下个月十五祝火就要她作画了,那么,她非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利用自己本身的优越条件啰!
  “是吧,祝火!”
  跟了祝火四年,她学到最多的正是算计了,真是不得不说“近墨者黑”啊!
  这天授课完毕,柳红袖回到张员外府里,穿过回廊,正巧遇上刚上完刺绣课的员外千金张雅儿。
  “袖姐!袖姐!”
  打柳红袖一进门,张雅儿就十分喜欢她,成天爱缠着她,要她作画给她看。
  柳红袖停下脚步,回身,脸上盈满笑。“雅儿,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成天跑跳?要是给你娘看见,省不了又是一顿骂。”
  张雅儿吐吐舌头。“娘出了门,看不见,对了,上次你答应要画给人家的『龙凤图』好了吗?”
  张雅儿的表姐要成亲,她答应要画一张龙凤图给雅儿的表姐当作贺礼。
  “快好了,晚膳后,我再拿给你。”
  “多谢袖姐。”张雅儿忽地四处张望着,直到确定身边没半人后,才又道:“我大哥快要回来了,袖姐,你想不想我大哥呢?”在她心里,袖姐与自家大哥早成了一对。
  提起张员外的公子──张承宇,柳红袖只觉得他对自己挺好,很像兄长一般,至于想不想……似乎没有了,因为她实在太忙了,忙作画、忙授课、忙与祝火周旋,哪还有时间想人呢?
  “承宇哥待我极好,我哪会不想他。”但客套礼貌的话,她仍不忘说说。
  “偷偷告诉你喔,我大哥可是很想袖姐你呢!出门前,他还问我你喜欢什么,说要买礼物回来给你呢!”
  柳红袖听了,微微一楞,终于看出雅儿眼底的期待,这个雅儿该不会想将她与张承宇凑成一对吧?
  “雅儿,承宇大哥待府上的人都好,不光我一个。”她陈述事实,张承宇的确待每个人好,不只她一人。
  张雅儿撅了嘴。“才不!我知道大哥一直很喜欢袖姐,只是不善表态,如今袖姐都到了适婚年龄,大哥当然懂得加紧脚步。”
  柳红袖低头抿唇一笑,罢了,反正不过是雅儿自己的认定,其他人不当真便罢。
  “不跟你说了,我先回书房。”若没按照时间去打声招呼,那个闲到发慌的祝火肯定不会饶过她的耳朵。
  知道袖姐不相信自己的话,张雅儿心想大哥就要回来了,还是让大哥亲自前来比较有诚意。
  “好吧,待会儿见。”
  暂别张雅儿,柳红袖回到书房。
  门开,即可瞧见吊在案后墙上的卷灵轴,由于轴过长,不能以一般的挂画方式吊着,而是得提高位置,墙上挂着这样的白画轴,还真有些怪异。
  白色的纸面与平常可见的宣纸没什么不同,可一旦沾上她的血与祝火的气,便能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来,而那画正是祝火期盼已久的外貌。
  从没听过这样的事,她其实也很好奇。
  终于舍得回来啦!
  听得出祝火是冷哼的,八成又气她的晚归,真是太闲了。
  “嗯。”已过四年,这个月十五就是必须作画的日子,无怪乎,祝火最近总是叮咛她要早点回来。
  是怕她发生意外吧?见他不放心,要他跟着,他却说卷灵轴更需要他的保护,听听!这什么话,画会比人重要吗?没有人,哪来的画?不过,即便她这么捧自己,祝火也听不进去的。
  忘了今天初一要开封吗?
  “哪敢忘!瞧,这不是回来了。”她笑道,知道祝火的心很急,内心无比高兴,因为她更确定自己有讨价的可能性。
  四年的光阴不短,柳红袖有些转变了,但祝火一心一意全在卷灵轴上,完全不在意她的任何改变,也因此对柳红袖的印象仍停留在四年前的胆小与善良,根本不晓得过去的小姑娘已有了与他对峙的本事。
  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可以得到完整的躯壳,祝火得意之情明显可表现在声音上。
  那就准备开封吧!
  “现在?”她有些诧异,不用选黄道吉时吗?
  要不,还要等何时?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旦有了身体,他就要毁掉人世,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祝火的存在。
  哈哈哈……
  不喜欢他太猖狂的模样,柳红袖以慵懒的口吻故意浇了他一盆冷水,“还没画好,别那么高兴。”虽不知祝火打什么主意,但用膝盖想,也知不会是好事。
  魔嘛!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难以掩饰的喜悦慢慢降温,祝火随即恢复平日的冷静。
  开封吧!
  “用什么开封?”祝火只同她说需要她的血来作画,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用你的血滴在画纸上。
  眼见目的已经一步步往成功迈进,祝火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度,显示了他此时有多么喜悦。
  柳红袖站上椅子取下卷灵轴,收了一半的长度,置在案上。“滴在哪里?”她顺口一问。
  经柳红袖发问,祝火才知这点残月没跟他说,滴哪里好?要是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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