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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蛮护师-第24章

小说: 蛮护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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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沈璎珞不被说服。
  采菱递给她一支小剪子,替沈璎珞接手她爹亲的牌位,沈璎珞握紧剪子,轻缓前刀开绑胸布帛,一圈一圈解开,又红又肿的冒血刀伤,呈现在她眼前,采菱缝合的丑线,已经被老大夫解下,重新缝合妥当,公孙谦击中之处,涌着血。
  “为何要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的伤,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承担……”她并不是真的在指责他,她明白他的用意、明白他不要她为他的伤势忧心,她却觉得自己好没用。
  在他伤得如此之重时,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我不想让你哭。”
  “可是我还是哭了,眼泪流得更多……我真的误会你……”沈璎珞自责无比。
  她曾经不信任他,莫须有地在心里污叽他,视他为负心汉,甚至险些要带着孩子离开他……“我不是一个只能同甘,却无法共苦的人,你遇到痛苦时,不要瞒我,不能伴你一块儿度过难关,会让我更气自己的一无是处,看到这样的伤口,我当然会哭,因为我会担心你呀……”
  沈璎珞眼泪溃堤,串串珠泪滚掉面颊,尉迟义怕的就是惹她哭泣,他截断她的泪水,放软声音:“我要是早知道会弄成今天的局面,绝对不会瞒你半个字。”他的弄巧成拙,差点就要失去她及孩子。看着她脸颊及身上都有烧伤,告诫着他,若没有他想用谎言瞒过她,就不会有那些伤口。
  老大夫贴心交给沈璎珞止血用的白布,不去抢走情人间互表甜蜜的机会;她颔首致谢,取过它,动作轻柔地按在汨血伤处,直至它不再激涌鲜血,再接手为他重新缠上长帛,圈圈缠妥之后,沾泪的粉颊缓缓贴在上头,又害怕弄伤他一般,只敢轻贴,最后还是尉迟义无法忍耐,双臂搂紧她,将她按在胸膛之间,抱得牢靠,半丝缝隙也没有。两人谁也无心去留意,公孙谦众人把小竹屋留给他们,鱼贯退出,让误会释清
  的两人独处。
  “我很抱歉对你的不信任……我应该要更相信你才是……”她的声音,在他怀里哽咽传出。
  “对,你竟然以为我会变心!”尉迟义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他该要吓吓这个丫头:“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混帐吗?我以为我已经对你掏心挖肺,整个人全身上下都烙有『  沈璎珞专用』  的印记,你却误解我和采菱有一腿……”他作势捧心,一副气到快要呕血的铁青模样。
  “……男人不是很容易腻了女人吗?我见过我大哥换女人比换衣裳更快,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嗫嚅着,因为理由站不住脚,显得气焰荡然无存。
  “你拿我跟沈启业那只家伙比?!你认识我这么久,竟然还将我归类在沈启业那一挂?”这次尉迟义是真的生气了,要比起沈启业的无情无义,他尉迟义这辈子都望尘莫及吧!
  “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沈璎珞提醒他。虽然两人情绦发展神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透透,现在连孩子也怀上,但仔细算算,她进入严家,还差几日才满两个月,代表着两人的相识时间绝对没资格挂上“久”这个字眼。
  “咦?不到两个月?你确定?我怎么觉得我们认识了两三年,甚至更久?”尉迟义不敢置信。全严家当铺里,他敢打包票说真正熟识的人,不是伪兄长公孙谦,不是好哥儿们秦关,不是老和他斗嘴的夏侯武威,不是从小养到大的妹子欧阳妅意,而是她沈璎珞,怎可能仅认识不到两个月?
  “这算是……度日如年之意吗?”才会两个月当成两年在过。
  “不是,是我觉得我已经爱了你好久,久到像是一辈子。”尉迟义以下颚抵着她的发旋,吁出的气息暖暖的。
  “一辈子……”这三字,总是教女人热泪盈眶。
  他执起她的手,被她当掉的指环,由他再度为她戴上,嵌在她的指节间。
  那不只是一颗钻!那是我的心呀!
  “抱歉我当掉了它……我把银票还给公孙鉴师,我要取赎它回来……”沈璎珞
  急忙想从怀里取出一百五十五两的银票。
  “死当不能取赎。”他笑道:“银票留下来给孩子做衣裳,反正是花小当家的钱,咱们做贵一点、料子挑好一点,春夏秋冬都各做几套,你也做几件漂亮些的,替你自己打扮打扮。”
  “尉迟,我觉得自己好糟糕……我做了好多蠢事,白白流了好多眼泪,自以为是受害者,实际上我明明就那么幸福,简直是……庸人自扰。”她看着指间闪耀的钻芒,泪光闪闪。她失而复得了它,回想起抛弃它的理由,等同想起自己的愚昧。
  “这事说来我也有错,是我的态度害你误会,我应该要让你分享我的所有,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要算你一份,我要是受伤了,就来寻求你的抚慰,让你一边骂我一边为我心疼,再一边替我上药包扎,而不是用一个又一个拙劣的谎言想欺瞒你。”
  “不可以再受伤!”她愿意分享他的一切,不可以只有好的才想到她,遇上坏的就要将她排除在外,但……不代表她乐见他经常受伤!
  “我尽量。”尉迟义干笑,他无法保证半点小伤都不会再受,不过,从今以后,他会更照顾好自己,以前那种硬拚不要命的好斗一定要收敛,不要自己伤了身体,更连累她伤了心。
  为了她,他要保护自己,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尉迟义”,就是她这个不贪心的女孩最希望得到的礼物,同理,他也会要求她要顾好她自己,不许伤了摔了跌了撞了。
  当某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而想要活得更长、走得更久、相知相伴更多的光阴,那另一个人的重要,已经无可取代。
  沈璎珞之于他,便是如此。
  “一想起你会伤心流泪,我就不想受伤了。”这是尉迟义心里的实话。忱璎珞泪中带笑,轻轻颔首,他的答案,像最香醇的酒,教她迷醉。“而且,还有孩子呀。”尉迟义曲膝半跪,耳朵贴在她腹间,以为这样就可以听见孩子叫爹。
  沈璎珞抚摸尉迟义的短发,笑着:“是男孩哦。”
  “你怎么知道?”他困惑觎她,她此时温柔的神情,触摸他头发的轻缓手劲,令他压根忘了自己胸腹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她就像一帖舒缓疼痛的解药,用浅浅笑容,成功止痛。
  “我梦见的。”
  哦,预知梦。
  “可惜……我比较想要女儿……”尉迟义咕哝:“下一胎补一个女儿给我,好不好?”
  “这事儿我怎能作主呢?”沈璎珞对于他孩子气的说词感到好笑:“是男是女都好,我只求他身体健康平安。”
  “也是啦。”他附和,说完,又小声补一句含糊嘟嚷:“但女儿比较好……”
  尾声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夜里,尉迟义突地弹坐而起,正浸淫于好梦的沈璎珞连带被他吵醒,眯着惺忪可爱的水眸,询问他发生何事,柔萸也随即轻攀在他颊边,以为他作了恶梦。
  “璎珞,我忘掉一件很重要的事!”尉迟义紧张地握住她的双肩。
  “什么?”
  “我们要先成亲呀!”
  “成亲?”
  “我竟然给忘了!好在你爹提醒我,我把顺序弄错了!”
  沈璎珞听得困惑,更加担心地抚摸他的额心:“尉迟,你睡胡涂了吗?我爹?我爹早已……”
  “我知道他已经挂掉了,我刚刚梦见他,还有我娘,两个老人家坐在河的彼岸泡茶,一人一句数落我,你爹逼问我,是不是想玩弄他的宝贝爱女,否则为何不赶快给你名分,我娘也在一旁帮腔,说她不记得自己教养出一只不负责任的畜生,我才想到,我忘了要先跟你成亲……”他挠着脸,笑得腼眺,粗枝大叶的他,已经视两人为夫妻,加上彼此双方上无高堂作主,便真的给忽略了。那怎么可以呢?他不能让沈璎珞没名没分跟了他!
  “我尚在守孝,婚嫁都不应该……”
  “你爹说,那种小事,别在意它,你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她爹在梦里说的,不是他尉迟义胡诌!
  尉迟义言之凿凿,沈璎珞又是一个相信梦境不单纯是梦境的姑娘,所以她没有任何怀疑,反而心窝暖热,轻声问:“我爹……看起来好吗?我一直没能去他坟上烧香祭拜,他在那边,冥钱够不够用?”她的爹亲从逝世至今,不曾入过她的梦,没告诉过她,他缺了什么。
  “他看起来挺好的呀,福福泰泰,穿着富贾最爱的蓝裯长袍,吼起人来中气十足。”被一只鬼吼着“你胆敢戏弄我家璎珞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听起来还满毛的。
  “那就好。”沈璎珞宽心一笑。
  “璎珞。”尉迟义牵着她的手,她轻轻抬眸凝望他,他嗓音虽沉,却悦耳:“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好。”她温顺颔首,笑得好可爱。于是,尉迟义隔天一大早就找上严尽欢,要求在严家里办一场简单婚宴。
  “成亲?”严尽欢娇美脸上凝结一片冰霜,唇角扯了扯动,却不像在笑,双眼冷冷瞟他:“姓沈的烧了我家仓库和几百坛好酒,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娶他妹妹?姓尉迟的,你的胳臂是被谁给拗断了,全往外弯啦?”
  “沈启业做的事,与璎珞何干?!你将罪名扣在璎珞头上不公平!”尉迟义拍桌吠着。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呀!为什么我要对她公平?我就是不高兴对她公平怎样?”严尽欢纤掌落在桌面上,比尉迟义更响。
  “沈启业人早就逃了,他趁着众人去救火,从后门溜走,是你说不用去追他回来,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这代表着你不想和他计较火烧仓库的事,为什么现在放走了元凶不捉,反倒欺负起无辜旁人?!”而且这个元凶还差点害死璎珞,他尉迟义巴不得逮回沈启业,狠狠揍他几拳,偏偏严尽欢没有下达命令,而沈璎珞也替她大哥说话,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兄长是存心想杀她,她脑后的伤,是他一时失控,仓库的大火,仅是窖里油灯不小心被打翻,才会燃烧起来,她一直坚持着这个说法。
  “我、高、兴。”
  严尽欢的理由,教人无法反驳,她向来总是如此,开心时做一套,不开心时又是另外一套。现在情况相当明显,严尽欢今日凤心大不悦,虽然她嘴里说“我高兴”,实际上心情一整个不爽,向她提及任何事都绝对会被打回票。今日不行,明日总行了吧?母狮子隔了一天,也该变成娇生惯养的白毛猫!
  并没有。
  母狮子依旧是母狮子,依旧亮着爪子在胡乱耙人。
  “成亲?你烦不烦呀?一直问一直问一直问,不行啦!”隔了一天,严尽欢的嘴脸完全没有变和蔼可亲。
  明日不行,后日行了没?
  “姓尉迟的,你再提这事儿一次,就别怪我对你、对她不客气啰!”严尽欢甚至摇狠话,姿态像只被踩着尾巴的母狮子,高扬着下巴走人。
  “你!”尉迟义想顶撞她,被夏侯武威斓下。
  “你晚膳时再问她一遍。”夏侯武威在尉迟义耳边低语。
  “晚膳!”问又会有哈差别呀呀呀呀?  ——  正要这么问的尉迟义立刻噤声,他听懂夏侯武威的意思了,有人要为了他与璎珞的亲事,利用晚膳前这段时间,亲自去讨好情绪欠佳的母狮子,顺着她的软毛摸,将她安抚得服服贴贴、安抚得快快恢复成那位好商量的严府小当家!
  尉迟义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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