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金盏】我着这苦口儿说些良言,劝你那酒莫贪,劝你那财休恋。你可便久镇着南边夹山的那峪前,统领着军健,相持的那地面。但要你用心儿把守得安然,你可便只愁升,不愁贬。(老千户云)哥哥,俺那山寿马侄儿,做着兵马大元帅,我便有些疏失,谁敢说我?(正末云)兄弟,你休那般说!(唱)【石竹子】则俺那山寿马侄儿是软善,犯着的休想他便厅见怜。假若是非当刑死而怨,赤紧的元帅令更狠似帝王宣。(老千户云)想哥哥那往日。也曾受用快活来。(正末唱)【大拜门】我可也不想今朝,常记的往年,到处里追陪下些亲眷。我也曾吹弹那管弦,快活了万千,可便是大拜门撒敦家的筵宴。(老千户云)我想哥哥幼年间,穿着那等样的衣服,今日便怎生这等穷暴了?(正末唱)【山石榴】往常我便打扮的别,流妆的善,干皂靴鹿皮绵团也似软,那一领家夹袄子是蓝腰线。...
近年来由于大工业化的卷烟生产,使吸纸烟者遍及世界各个地区、各个阶层,把闻鼻烟这一古老的生活享受硬是给挤兑没了。这是件叫人不服而又无可奈何的事!从卫生的角度看,鼻烟比烟卷、雪茄可实在优越得多。闻鼻烟只不过嗅其芬芳之气,借以醒脑提神,驱秽避疫。并不点火冒烟,将毒雾深入肺腑熏染内脏。其次闻鼻烟时谁爱闻谁抹在自己鼻孔下边,自得其乐。不爱闻的人哪怕近在咫尺也呛不着熏不着,如果打喷嚏时再用手帕捂紧鼻口,那就毫无污染环境的弊端。鼻烟自从明朝万历九年被利玛窦带进中国,到康熙、乾隆年间达到了它的黄金时代,朝野上下皆嗜鼻烟。那时,不会闻界烟的人大概就像今天不会跳迪斯科那样要被人视作老憨。康熙皇帝到南京时,西洋传教士敬献多种方物,他全部回赏了洋人。只把“SNUFF”收了下来。有学问的人说这几个洋字码儿,就是“鼻烟”。看过乾隆庚辰本《过录脂评石头记》的人也会记得,晴雯感冒之后,头昏鼻塞,...
作者:谈歌 厂办主任吴中杰一上班,就到招待所去跟那几个来催账的客户瞎泡。这是他近些日子的主要工作。这些日子来了一帮要账的,有几个是老客户了,住在厂招待所里不走,赖着要见黄厂长,要钱。厂领导谁也不敢来看人家,只让吴中杰陪着他们吃啊喝的,反正就是不给钱。有一个山西的姓刘的客户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挖苦吴中杰:吴主任,你们这么天天吃啊喝啊的有钱,怎么该我们的钱就不给啊?还哭穷呢。弄得吴中杰脸红着哈哈笑:这叫再穷不能穷了嘴,再苦不能苦了胃。其中有个吉林的大胡子天天见着吴中杰就骂大街,张嘴就是妈了个巴子的。吴中杰就装聋作哑,今天说厂长回老家了,明天说厂长出差了。顺嘴瞎说八道。 这两年真是要命,外边欠的钱要不回来,欠别人的厂里也不给。前两个月,吴中杰到山东要过一回账,那厂长根本就不照面。...
八闽归人——回乡十日记作者:余光中自从两岸开放以来,我曾两次越过海峡,但是都到厦门为止,未能深入福建腹地。今年九月,幸得福建省文联相邀,乃有十天的八闽之行,始于福州,更历武夷山、泉州市,终于寻根回到阔别六十八年的祖籍永春,最后再由厦门返航。飞抵榕城,正是中秋前夕。次夕月光圆满,在城东鼓山顶上有一个赏月盛会,朗诵或演唱的都是我历年所写的咏月之作,也免不了包括《乡愁》等诗。我自己也吟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武夷山的两天气温仍高,不免有损仙气,却无碍文友们的豪气。第一天上午,众人从大斧劈皴法的晒布岩脚底,瞻上顾下,左避右闪,委委曲曲蹑过了一隙石缝,重回天光,更步步为营,一级级向天游峰顶仰攀上去。虽云只有八百八十八级,但...
第1节:写给王弢的序 文/黄磊(1) 写给王弢的序 王弢找我给他的处女作写序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我的朋友,还曾是我的邻居。 以下是对王弢的个人印象吧。 他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硕士学位,黑管专业……,这些相信封面封底一定也印了,而且更具体,词藻也更加生动。那就写一下我了解的他吧。 我算是了解他的,1997年他还在就读本科时参加了中央音乐学院的戏剧社,我也是在那一年被他们邀请成了戏剧社的老师。当时有大约几十人参加,给我印象深刻的几个学生中就有王弢,他算是骨干份子,每次上台演作业他都非常积极,尤其是爱情主题的,他更是一贯的男主角。我记名字不行,于是给不少学生起了代号,当时王弢的代号是"漂亮小伙儿",这个代号一直到今天都还是那群老同学嘲弄王弢的武器,我对不起他!可当时在排练场昏暗的灯光下他确实是年轻漂亮,并且有才华。我教了他们四年,把原本课余的爱好变成了他...
第一章房俐华是个异数。 不管从任何方面来看,她都是个奇特的小女人,或许也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特立独行,所以在经过几次改造自己失败之后,她也就索性不去理会。怪胎就怪胎吧! 反正不管再听到什么话都不会令她更伤心了。 身为企划撰文高手,她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将文案写好,丢在上司的桌上,其它的一概与她无关;她并非受雇于某一家企业,只要找得到她、出得起高价码,她可以为任何人工作当然,并不是每一家广告公司都请得起房俐华的。 正因为如此,她有一大堆空闲的时间要杀,长期的穷极无聊使她更加慵懒,有种冷眼观看世界的气质与态度。初见她,绝大部分的人会认为她十分冷漠,但她热情、犀利的文字又捉摸不透,或许这就是阿俐如此特别的原因。 阿俐长得很平凡,认真说来,她只是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只不过她的身上...
译者前言(1) 二十世纪初,德国文学界出现了一颗光灿夺目的巨星,它华光熠熠地照亮了欧洲整个文坛,赢得了世界各国千百万读者,这就是一九二九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托马斯·曼。 一八九五年,他离开保险公司,在慕尼黑高等学校学习,当一名旁听生。他不但旁听了艺术史和文学史等课程,而且对经济学也甚感兴趣。与此同时,他为哥哥亨利希·曼主编的《二十世纪德意志艺术与福利之页》审稿,并撰写书评。一八九五年至一八九七年间,他曾数次去意大利,到过威尼斯、佛罗伦萨、那不勒斯及罗马等地,但对意大利并无多大好感。这一时期,他阅读了德国哲学家尼采,俄国作家托尔斯泰、屠格涅夫、果戈理,法国作家福楼拜、龚古尔等人的作品,而俄国文学在他心中留下了尤为深刻的印象。托尔斯泰的巨著《安娜·卡列尼娜》和《战争与和平》,是他偏爱的两部作品。一八九八年,他又回慕尼黑,任讽刺杂志《西木卜利齐西木斯》编辑。...
1.题记:1975年的秋天 这一年章卫平刚满二十岁。章卫平在那个秋天,心里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他站在阔别了三年的军区大院内,他觉得昔日在他心里很大的军区大院,此时在他眼里变得渺小了许多。他的心很大,大得很。 章卫平在那年秋天,从放马沟大队回到了军区大院。那年的秋天阳光一直很好,暖暖地照在章卫平的身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口罩别在胸前的衣服里,雪白的口罩带显眼地在胸前交叉着。还没有到戴口罩的季节,但在1975年不论城乡,不论男女,只要是时髦青年,差不多每人都拥有一副洁白的口罩,不是为了戴在脸上,而是挂在胸前,完全是为了一种必要的点缀。 1975年的秋天,下乡青年章卫平已经是放马沟大队革命委员会的主任了,这一年章卫平刚满二十岁。章卫平在那个秋天,心里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他站在阔别了三年的军区大院内,他觉得昔日在他心里很大的军区大院,此时在他眼里变得...
1上尉的女儿(下)〔俄〕普希金 著2目 录1目 录戈琉辛诺村源流考………………………………………2…78罗斯拉夫列夫……………………………………………2…98杜布罗夫斯基……………………………………………3…11黑桃皇后…………………………………………………4…09基尔沙里…………………………………………………4…43埃及之夜…………………………………………………4…513872上尉的女儿(下)戈琉辛诺村源流考上帝如果赐我以读者,那么,他们极可能将出于好奇心想要知道,我怎样下定决心来写这部戈琉辛诺村源流考的.为达到此目的,我必须事先描述某些细节.1801年4月1日,我出生于戈琉辛诺村,父母都是正派高尚的人. 在我村教堂执事那里我接受了启蒙教育. 那位可敬的先生使我受益非浅,日后使我有了对读书的爱好,总而言之对文墨工夫的志趣都多亏了他. 我的进步虽然缓慢,但却扎实,因而...
一、正象:巽下断,巽卦代表一阴爻潜入二阳爻之下,表示一阴深入二阳刚之下,有一种深入地向下、向内发展的趋势。故巽卦正象为风。因为风是无孔不入的(“针大的限,斗大的风”)。表不一种飘动而有渗透性的事物。二、卦德:巽卦卦德由于风无孔而不入有渗透性,故为伏入。表示不管有再小的间隙,它都能在其中间存在,在其中远行,并能载运各种能量。故“巽、人也。” “阴阳之气,以雷动.以风行。”三、概念的象意:进退:风气流行无一定方向。巽上而阳爻为进象,下一爻,为退象,故有进退之象。从:风行是根据地势、环境、天象情况从势而行,故为顺从依赖之行。这与震从不一样。震从是主动奋进而跟随而从。巽从带有一定尝试性之动,而震从奋进。不决断:不果断。风行时急时缓、时强时弱。无一定方向,并有顺势而运行,不能自决其事。...
日本女孩雨子到台湾学习,经朋友介绍,“痞子”教她中文,她教“痞子”日语,感情在“教学”中慢慢滋长,下雨了,“痞子”让雨子钻进了自己的雨衣,雨子的故乡恰恰有这样一种传统:男孩不太敢向女孩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就选一个雨天,邀女孩共穿一件雨衣……雨子要回日本了,把自己最喜欢的紫红色雨衣送给了“痞子”……雨子结婚了……雨衣(一) 天气,是不应该如此闷热的。 这种天气让我想起七月中的台北晌午街头。 拥挤车阵排放的废气,高楼冷气机释出的热气, 在烈日的酷晒下,让温度计的水银柱不断向上攀升。 台北盆地似乎变成西游记的火焰山。 很想拜托孙悟空去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扇除所有的火气。 但我并不在台北,而是在台南; 现在也不是七月中,而是五月底。...
接下来我去了一户3楼的人家,这回吸取上次的教训,如果开门的年龄大约在50-60之间一律统称“大娘”,年龄在30-50之间一律统称为“阿姨”,年龄在20-30之间一律统称为“姐姐”。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按下了门铃。“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开门的是位大爷,之前的所有准备计划都化为泡影。“哦,大爷你好,我是来这看房子的。”我礼貌的讲。“啊,行,先进屋吧!”虽然大爷的语气冷淡,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存在,也庆幸自己灵活多变。进了屋,看到这真不是一个理想的地方,有三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每个卧室都不点儿地方,仅放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摆在过道内的酸菜缸,从那里面散发出来浓厚的酸臭味道令我真想捂住鼻子,挨于大爷的面子我没那么做。“你是学生吧?我们这住的都是外地过来打工的人,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