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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海棠依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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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氏走后,我回内厅,让菱儿备了笔墨,下笔写了封信,写写停停,几次下不了笔。我去了章丞相的书房,要他把那道密旨交还于我,我用丝帕包好了木盒后,便回到海棠院让菱儿为我收拾行李,准备起驾回宫。

    回到旭炎宫已是日落时分,一个正殿随伺的内监已等在旭炎宫里,说是皇上请我去御花园的东殿赴宴。先去看了宇儿,见他一切安好,我才回寝宫换上了皇后的礼服,佩了霞帔让菱儿重新为我梳了个发髻,上了凤冠,便往东殿而去。

    进了大殿,我缓缓的走向皇上,跪拜了皇上和太后,百官跪拜我后,皇上为我和魏将军做了介绍,随在我身侧的魏祁也和他的爹行了礼,我让魏祁也入席陪坐在他父亲的身边,看他难得露出了丝尴尬的神情。

    旭问了我丞相府之行可是顺利,我自是答应到一切顺利,下面一片歌舞升平,天牢里的长蘅又是何种心情?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为何长蘅这样的真君子却落得如此下场。眼角带到,逸王爷一脸研究的神情看着我,我回看了过去,他转向九王爷说了几句什么,便打算悄悄从后侧退开,我赶紧叫住了他,并说了些吉利的话,一杯接一杯的敬他酒,旭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我知道自己太过明显,只是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旭突然问了道,“皇后,怎么今日不见你的贴身婢女菱儿?”

    “回皇上,这两天她累着了,我便让她先歇下。”我若无其事的道。

    旭点了点头,好像相信了我的言辞,我看了眼殿外,一切似乎如常。

    我又和魏将军相互慰问了番,魏将军和魏祁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天生的武将面相,另一个虽是武将出生,却看起来更像个文臣面相,魏将军的五官极为粗旷不怒而威,魏祁的五官更为细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谦恭的感觉,正在想着,一个候在殿外的内监匆匆跑了进来,在随伺在皇上身边的内监耳边说了什么后,另一内监又走到皇上身边说了什么,我便看到皇上向逸王爷和魏祁使了个眼色,对我说了声他去去就回后,便从侧殿走了出去,魏祁跟在后面,逸王爷代皇上继续着宴会。

    我的心跳如鼓,皇上故意留下逸王爷是因为我吗?他不想让我在他不在的期间离开东殿?我继续和魏将军谈笑,偶尔还和左右丞相交谈几句,我看右丞相镇定自若,不禁叹道,姜还是老的辣。

    过了片刻,旭同魏祁一道回到殿中,他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魏祁看了我一眼后,回到魏将军的旁边,仇寅成功了吗?

    我借口不胜酒力,辞了众人回旭炎宫,一到院子里我便看到了在外厅走来走去的菱儿,她见我回来,迎了过来,开口要说什么,我摇了摇头示意后面还有人跟着。我谴了宫女们去为我准备沐浴的水,再把内监谴到前院去,让菱儿跟我到内厅为我卸下凤冠,菱儿边为我梳理长发边道,“小姐,一切都顺利进行!信也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小姐可安下心来。”我点了点头,又让菱儿为我退下沉重的霞帔,脱下皇后的礼服,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整个人泡在热水中,我才敢把情绪宣泄出来,曾几何时我也成了旭,把自己的情绪冻结起来,现在倒还可以收放自如,只怕哪天我也会和他一样没了情绪,没了喜怒哀乐。

    想到此刻长蘅已安全离开,我叹了口气,长蘅离开这一切,重新开始,忘了我这个祸水,我最不想的便是成为一个男人的包袱,拖累别人,伤害到别人,可是最后我却还是伤害了你,长蘅,我还是拖累了你!

    不知不觉就这样睡了过去,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的把我抱出水中,睁开眼一开,是旭,是啊他是我的夫婿,除了他还会有谁!他拿了放在屏风上的长衣包裹住了我,一路抱着我穿过偏厅,从侧门回到内厅,再把我放到床上,菱儿已经为我铺开了被褥,旭坐在床边平静的看着我,似乎在估量着什么,他拿起我的手,放到了他自己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我的脸红了起来,娇声道,“皇上要更衣就寝了么?”

    他先是面无表情,接着嘴角开始慢慢呈现一个弧度,到后来连眼睛也略带笑意,他的声音带着点恿懒,道,“海棠这么急着我更衣上床?”

    我反应过来后,脸更红了,轻轻打了他一拳,娇斥了声后,便转过头,面向床的内侧,不再理他。过了很久我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又转向外面看了一眼,只见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我,我感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

    旭慢慢的站了起来,对我道,“海棠,你能为我更衣吗?我累了,想歇着。”

    他的那声“我累了,想歇着”,听得我一阵鼻酸,起身下床,看着没有我的凤鞋,我便大胆的踩到旭的龙靴上,伸手轻轻的解开龙袍的暗扣,解开了佩绶和香囊,再松了绅带,接着再把他的龙袍脱了下来,由于我是整个贴到了他的身上,脱起来自是多有不便,不过看他不想自己动手的样子,我便继续了下去。他弯下头,我解开了他发上的冕冠,放下他的长发,再用手轻轻的梳顺了他们。旭把我抱了起来,走向镜台,把冕冠和龙袍放到镜台上,再抱着我回到床边,我趴在床边为他脱了龙靴和内袜……

    亲热过后,我侧躺在他的身边,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我的上臂,突然外面响起了雨声,渐渐的越来越大,甚至能听到雨点打在窗檐上的声音,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一起听雨声,多么期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就这样只有我们俩个人,静静的陪伴着过完一生,不要有那么多外在因素来干扰我们的感情,如果旭不是君王的话,他也定和长蘅一样是个值得我托付一生的好夫君。

    “海棠,你怕黑吗?”旭突然道,我摇了摇头道,“我不怕黑,但是我讨厌黑暗。旭呢?你怕黑吗?”

    “我曾经怕过,然后我的母后就把我关在暗房里整整四天,之后我便不再惧怕黑暗,甚至我开始喜欢黑暗,在黑暗中我们才可以自保。”旭说完后,便用低下了头,靠在我的头上,不再说话。

    我伸手握了他的手道,“旭,跟我一起走出暗房,好吗?因为我不喜欢黑暗,我也不想宇儿活在暗房中,让我们三人一起走到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好吗?”

    安静了片刻后,我感觉到握在我手中的手也反握住我的……

    次日,醒来旭如往常已上早朝去,我挪了挪身子,把脸靠在他睡过的绣枕上,闻着那股让我心醉的松香,想着昨夜的我们,不禁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我们更亲密了,就好像两个人一起偷吃了糖一般的甜,就好象以前我们两个虽然是夫妻,虽然是夜夜同床共枕,可是我却没有那种夫妻同心的感觉,昨夜我却强烈的感觉到,在这深宫中不寂寞也不孤单,因为我有个亦友亦亲亦爱人的旭,他便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菱儿进来,看到我一个人躺在那里傻笑,也笑了出来,想到菱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了,我笑得更是大声,菱儿看我笑得更开心,楞了楞后,红了眼,我起身,招手示意她过来,抱着她道,“菱儿,把你委屈都哭出来,把这些日子的担忧,都哭出来,让泪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洗去。”

    “小姐,奴婢是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看到小姐终于重拾笑颜。”菱儿哽咽着道,边还使力的抹着泪。

    用了早膳后,我便去了旭炎宫的偏厅,看宇儿,抱着他逗弄会,他便在那笑了起来,真是惹人喜爱的小家伙,我用自己的鼻子去挠他的痒,他又是一阵大笑,我也笑了出来,道,“宇儿,你可知道,你是开朝以来最年幼的太子呢!就连你父皇都没你厉害,如此年幼就当上了太子。”太子?突然这两个字提醒了我,大婚后,我一直住在东宫…旭炎宫,这是给太子的宫殿,按规矩我应该搬去皇后的宫殿…昭华宫,可如今皇上也没下旨让太后和我迁宫,就算前些时日事情多,皇上忘了,可现在太子都立了,皇后住在东宫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为何旭不下旨?为何太后也绝口不提此事?

    想到太后,我又想到了公主,只是最近也不见太后再提立妃一事,难道她真的就放心的交到我的手上,太后会如此信任我吗?更何况公主急着嫁,她等得了吗?为何她们都没半点动静,这种表面的平静最是让人难受,就好像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策划着什么然后在那里偷笑。

    宇儿似乎不满我的分神,哭了出来,我赶忙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开逗他,才几下工夫,他又笑出了声,我摇了摇头,笑骂道,“你这个调皮的小东西,真是好的不学,怎么就把你父皇年幼时那套调皮捣蛋学到家了呢?”

    却不想后面憋住的闷笑声传了过来,我转过去一看,只见菱儿已憋得满脸通红,几个小宫女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而正主,旭便站在旁边,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了,他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可是他的眼中分明闪着恶作剧的光彩,我红了脸,在一边的魏祁拜见了我,从他的眼角处也能寻到丝丝笑痕。

    我的脸越来越红,怀中的宇儿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窘态般,笑得更大声,我娇声道,“皇上做什不出声在臣妾背后?”

    旭谴退了所有的人后,走了过来,接过宇儿道,“宇儿,父皇是来申冤的,你的母后趁着你父皇不在,便在这诋毁你父皇,你可不要做个昏君,只听信谗言。”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宇儿被旭的胡渣磨得又咯咯咯笑了起来,听起来却好象是父子达成某种协议般。

    旭留在旭炎宫用了午膳后,看着宇儿睡去,才回正殿批阅奏章,我让菱儿为我备了笔墨,重拾起荒废已久的小楷,就这样消磨了一下午,晚膳皇上宣了我去正殿同用膳,我把宇儿交给奶娘后,便往正殿而去。

    我和旭在人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庄重,私下里却渐渐开始卸下心防,他在寝宫里不再面无表情,偶尔还会说些冷笑话,逗得我笑得喘不过气,一旁的菱儿却听得莫名其妙。

    转眼进入五月天,第一场雷雨过后,天开始闷热了起来,我和柏青已经开是准备宇儿的百日宴,柏青做事向来老到,我只需大致顾着即可,一切都是他在打点着。

    晚膳后,我和旭一起下笔绘画,我们最近发觉一项颇有意思的娱乐,那便是在案上同画一副画,他从左边画过来,我从右边画过去,最后合在一起便是一副山水图,但是今日他似乎心不在焉,几次提了笔却没画下去,我让菱儿收了笔墨,上了壶菊花茶,一起坐在厅外的挑廊上,我谴退了其他的宫女内监,只留了菱儿,为旭倒了杯茶后,递给他道,“旭,你有何烦心事,可否说来海棠听听?”

    旭沉默了一会后道,“你娘又回江南养病,你听说这事了吗?”

    “娘,在宫里那段时日已和我说过身子不硬朗,想回江南养病。”我回道。

    “今日早朝上,你爹右丞相要辞官归故里颐养天年,关于这个你又知道吗?”旭看着我的眼睛道。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爹本来就把娘看得比功名利禄要来得重,娘的身子本来不好,如今上了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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