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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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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天空的深渊——那茫茫无际的太空的深渊——地球而生的,也会在那儿随着地球而熄灭……
  在我沉思的时候,不寻常的事情又在我的面前出现……
  石块从地面剥离,纷纷落入苍穹……接着,整块整块的岩石飞了出去,白天与黑夜的交替越来越快……太阳迅速地越过茫茫苍天,转瞬之间,黑夜便又降临,星星也以同样惊人的速度飞驰而过。一会儿是太阳,一会儿又是星辰……在日照下,我看见苍天似乎缺了口,大地露出了头。我看到了干涸的海洋,荒芜的田野。我终于明白,世界的末日到了。
  但是,仍旧有人活在地球上……收音机里的扩音喇叭传来了声音……地球光秃秃的只剩下两极,到处都是废墟。这是幸免于难的一家无线电台——在瑞格尔岛上。
  这电台发射出它的信息,期望这毁灭中的世界某处能给它一个回答,但是没有任何电台呼应……随后,瑞格尔岛的无线电波也消失了,在最后的电波划破死寂般的空空世界时。一切显得更加寂寞可怕。最后,地球缄默了,太空缄默了。
  黑夜与白昼迅速交替着,眼前一片混乱……飞越在空中的太阳仿佛在黑暗的幕布上划过一道萤光,随着最后一些空气的消失,地球逐渐失去了它那层蔚蓝色的华盖……月球因地球引力的衰减和消失,已不再受引力影响而逐渐远离地球而去,变得越来越渺小了……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平滑的玻璃地板在拱起来。我浑身颤抖,担心它说不定会马上塌陷下去,落入茫茫的苍穹之中……
  ……
  是谁在我身边嘟哝着?啊,是瓦格纳教授。
  我吃力地抬起身子。地球疯狂般地旋转,使我四肢软弱无力。我窒息般地呼吸着……
  “是你,”我吐了口唾沫,吃力地说,“你为什么妄这样做?你杀害了人类,毁灭了地球上的生命……你要对此负责!”赶快设法把地球的速度减慢,否则……“
  然而,瓦格纳教授只是摇了摇头。
  “快说,你去处理!”我用足了气力喊叫起来,把手握成拳头。
  “我无能为力……我一定是在计算上犯了错误。”
  “那么你必须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我忿怒地喊叫着,扑向瓦格纳教授,开始掐他的喉咙……正在这时,我感觉到地板塌陷了,接着玻璃开始崩裂,啪地一声,我跌入了深渊,两只手还紧紧地掐住瓦格纳的咽喉。

  催眠术

  在我的面前呈现的是瓦格纳那张咧着嘴的脸。我困惑地望着他,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
  清晨,蔚蓝色的苍穹,远处涌动着蓝绿相问、色泽极美的海洋。有一对雪白的蝴蝶在平台旁上上下下飞舞,给周围景致增添了一层更为宁静的色调。这时,管家竟然从我们面前走过,手中托着一盘盛着一大块奶油的盘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教授。
  从他那长长飘垂的胡子里发出一阵笑声。
  “我得向你表示抱歉,”他说,“未经你的同意,甚至刚刚认识你,便把你这个人拉进我的一次试验中来了。如果像你看上去的那样,你是认识我的,你大概也许知道,几年来我一直在力图解开这样一道难题:一个人怎样才能跟上浩瀚无边的现代知识。就拿我来做例子吧,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同时做两件毫不相干的工作。另外,我已经不需要睡眠,不经长时间休息也不会感到疲倦。”
  “嗯,我曾经读到过这方面的书籍。”我说。
  瓦格纳教授点了点头。
  “好,但是并不是人人如此……于是我决定用催眠术作我的教具。当然,常规的教学也要用一定的催眠术。今天早晨,当我外出散步时,我便发现你躲在一株杜松树后面。这不会是你头一回呆在那儿吧?是不是?”他问着我,眼神里闪烁着幽默。
  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我想,我应该以我的力量用催眠术叫你为你的窥探和好奇心吃一点儿苦头………”
  “什么?你把这一切叫作……”
  “嗯,不错,仅仅是催眠术——从你看到我的那一时刻起就发挥了作用。但是,这一切当然对于你来说都像是真实的,是不是?你肯定是不会忘记这次试验的,也不会忘记重心规律和离心力的实际教训。你是一个十分专心的学生。就是在这堂课快要结束时变得撑不下去啦……”
  “这堂课持续了多长时间?”
  “两分钟左右,不会再长。这技术还不错吧,你认为怎样?”
  “不,等一等,”我叫了起来,“那么平滑的玻璃窗和那些地上的管子呢?”
  我用手指了指——顿时呆住了。展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庭院空荡荡的。
  “那么,那个也是……催眠术?”
  “对。坦率地说,你不觉得我的物理课讨厌吗,菲玛?”他喊了一声,“咖啡煮好了吗?我们去吃早点吧!”





《冰》作者:'美' 阿拉斯泰尔·雷诺兹

  秦文华 译

  阿拉斯泰尔·雷诺兹是科幻小说创作界的新人,常向《交叉地带》杂志投稿,也是《阿西莫夫科幻小说》、《科幻光谱》等其他杂志的投稿人。他的第一篇小说《新太空揭秘》一经问世便得到广泛好评,被誉为年度最重要、最有影响的科幻作品之一。其最新力作《陷落之城》系《新太空揭秘》的姐妹篇,也得到各方关注。另一作品《拯救之舟》同样值得一读。他的一系列小说已陆续刊登在我们所编年度选的第十五、十七、十八辑上。阿拉斯泰尔·雷诺兹曾获天文学博士学位,是该领域的专家,出生于威尔士,后定居于荷兰,现供职于欧洲太空机构。
  在下面这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中,作者将我们带进一个极度遥远而又纯然陌生的星球,那里人迹罕至,终年冰寒干燥。就在那个星球上,有一个人必须在末日来临之际解开一个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难解之谜——而他自己的生命也随之走向末日。

  内威尔·克莱文一路小心地挑着路走,脚下全是碎冰块,像是出自大自然之手的透明艺术品,可当成路就不那么好受了。这里面积极广,往四面八方延伸,可到处都是边口圆溜光滑的冰裂隙。在着陆之前,他们就把那些较大的裂口测好,在地图上标出来了,但是克莱文仍然很小心,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跌到没料到的坑里去。靴子踩在冰层上,吱吱嘎嘎直响,每迈一步,他的心也跟着提一次。根据输入他大脑的数据所示,这里是这个冰川最危险的地带,他非常清楚,乱走一气,偏离这条“红色安全通道”是多么危险。
  只要想想马丁·赛特霍姆的遭遇,就够让他打起十二分小心了。
  一个月之前,他们发现了赛特霍姆的尸体,那会儿他们刚刚登上这个星球不久。就在美国人所设的主基地附近,往前再踏一步就是基地的边界。这个巨大的洞穴围在一圈冰墙内,洞顶有些倾斜,虽然已经废弃,但仍然可见构造之复杂。克莱文的伙伴们已经在这里面发现了几十具尸体,因为探险队员名字全都在基地登记在册,所以大多数尸体都能轻而易举地与名单对上号。但是克莱文总是被这地方无数的沟沟壑壑搅得不得安宁,他总觉得在这一带冰地还会发现更多的死人。他一直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基地里转悠勘探,终于发现了一个未关闭的密封舱门。经年的降雪早已将任何脚印湮没,但还是一眼便能看出从这个门出去的人会朝哪个方向走。
  基地早已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端,克莱文来到一个又阔又深的冰隙的豁口边。就在那儿,就在沟底。往豁口边靠一点,探进头去,正好能看见一个人的手臂伸在那儿。克莱文回去叫来其他人,带了绞盘,让他们放他下去,到了三四十米的深处,克莱文已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洞,里面的冰有凿过的痕迹,还有斑斑点点的污渍,尸身也全看清了:身上套着老式太空服。死者的腿吓人地蜷曲着,像拽了旁人的腿古怪地接在上面似的。克莱文认出是个男性,因为往下坠落的冲力,死者的头盔与颈圈上的系带脱开了。尸体保存完好的脸枕在一块冰上,一半被挤进冰里,另一半暴露在外面。头盔甩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在代顿星球上,人是不会立即死亡的。空气还够呼吸一阵子,很显然每个人都曾有时间思考自己所处的困境。即便大脑一片混乱,也总该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
  “马丁·赛特霍姆,”克莱文捡起头盔,看着盔冠上的姓名牌,一边大声念了出来。他为死者难过,同时心中又有些许满意,因为他证实了自己的疑虑,又发现了一具死难者的遗体。赛特霍姆早就列在失踪者名单里了,这不,此人虽然延迟了将近一个世纪,终于还是等到了体面的葬礼。
  还有点别的什么,克莱文差点儿就漏掉了。赛特霍姆似乎死前还留了口气,挣扎着在冰上刮出了几个字。他抠出的这几个印记压在冰层下面,但还可以辨识。是三个字母,克莱文认出一个是“I”,一个是“V”,还有一个是“F”。
  I-V-F。
  这份“临终遗言”对克莱文而言什么都不是。即便思维联通体成员联合检索,也只能找到几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这中间能说得过去的一个猜测就是“invitrofertilization①”,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与赛特霍姆有什么直接关联。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个生物学家,这一点基地有记载。这几个字母是不是道出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真相,代顿星球上这批定居者到底出了什么事?生物实验室里出了可怕的差错?跟那些蠕虫有关吗?
  【①“invitro”系拉丁语,意思是指“在玻璃试管内”,“在玻璃器内”;“fertilization”有“施肥”之意,亦可指“受精”。这三个单词的首写字母是“I”、“V”、“F”。】
  可是,不一会儿,克莱文就不再冥思苦想赛特霍姆一个人的死状细节了,只要一想起死了那么多人,这一个人的死也就不重要了。不管怎样,很难说赛特霍姆的死与众不同:不过与其他许许多多人一样,就这么死了;并非自杀或受暴力身亡,而是因为不小心,不谨慎,甚或只是犯了个愚蠢的小错而已。有些基本的安全程序——譬如说没有适当装备就不能随便进入冰隙地带——他们给忘了,或是疏忽了。也有可能是机器操作不当,抑或是误服药品。有时遇害者只把自己一个人送进坟墓,有时却连累了许多人,死亡的代价于是大大提高。而这一切发生得又是多么的迅猛!
  嘉莲娜觉得这场事故是某种精神变异症发作的后果,其他思维联通体同伴则大费周章地考虑是不是中枢神经发生突变,先是藏在全体成员的基因库中,潜伏几年,等到环境变化,有了契机,就被激活,出来生事?
  克莱文虽说没有质疑其他同伴的推论,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些蠕虫。毕竟,那些虫子到处都是,美国人显然很感兴趣——尤其是赛特霍姆。克莱文自己也曾将头盔面罩紧贴在冰面上仔细观察这些蠕虫,他发现虫子无处不在,直到冰洞深处发现死人的地方都有。这些虫子一路掘穿冰墙,垂直而下,直通洞底,像河流三角洲的支流图,颇有些精致。大支流的交叉口好像有一窝蠕虫缠绕在一起,黑乌乌的一片。这些黑黑的、小小的虫子已经完全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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