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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复仇的女神-第24章

小说: 复仇的女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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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维妮黛的消息吗?” 
  “是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见我的原因了。她想知道某些真相。” 
  “她想知道,”玛柏儿说:“为何维妮黛没嫁给拉菲尔的儿子?” 
  “维妮黛,”亚契达说:“并没有毁了婚约。我敢保证这点,百分之百的保证。” 
  “邓波儿小姐不知道,是吗?” 
  “她不知道。她对发生的事,只感到困惑和不高兴。这次她是想来看我,问我为什么没举行婚礼。” 
  “为什么没有举行婚礼呢?”玛柏儿问:“我不是由于无聊的好奇。现在我在做的事,不叫‘朝山进香’,而是一种使命。我也想弄清楚,为何密契尔和维妮黛没有结婚呢。” 
  亚契达端详着她说:“我明白了。” 
  “为了密契尔父亲临死前的愿望,我一定得尽我的全力。” 
  “我没有理由,不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亚契达说:“你问我的事情和邓波儿小姐要问的一样,可是你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甚清楚。玛柏儿小姐,那两个年轻人想结婚。 
  他们安排好结婚的日期。要我替他们证婚。我推想,这是他们私底下的决定。很早以前,我就认识维妮黛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所以我愿意为她祝福。 
  我一向在兰脱,邓波儿小姐的学校里主持礼拜。那是一所很好的女子学校。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性,也是名出色的老师。她很适合教育工作。她常鼓励那些女孩子们,认为她们会有光明的前途,但不强迫她们。她是个伟大的女性,也是个很亲切的朋友。维妮黛是我遇到过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无论聪明才智或心地、容貌都可说是一无瑕疵。她最不幸的,是在孩童时期,就丧失了父母。她的父母是因飞机失事而去世的。后来维妮黛离开了学校,和克劳蒂小姐住在一起。 
  我想你大概知道,她是住到了此地。克劳蒂小姐是维妮黛母亲的一个亲密朋友。克劳蒂有三姊妹,那时老二结了婚,住在国外,所以只有两姊妹住在此地。克劳蒂是老大,很喜欢维妮黛,常想尽法子供给她幸福的生活。有一两次,还带了她到国外,出钱供给她到意大利攻读美术。在这种多方面的爱护和照料下,维妮黛也爱她,就象爱她亲生母亲一样。她很依赖克劳蒂。克劳蒂是个有知识和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她之所以没鼓励维妮黛进大学,据我推测,这完全是因为维妮黛本人没有兴趣。她喜欢的是美术和音乐这类艺术课程。维妮黛住在这幢古老的庄园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当然,她到了此地后,也并没见到她,因为我是在弗敏斯透教堂服务,那里距此地大约有六十里远呢!话虽如此,但每逢圣诞节和别的节日,我都写信给她,她也常想到我,偶尔会寄些礼物给我。 
  可是我从没有见过她,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出现了,变成了一个完全成熟了的年轻漂亮女人,身边一个动人的年轻男孩子陪着她。那男孩我有点印象,他是拉菲尔先生的儿子,密契尔。他们到我那儿去,说他们两人互相爱上了,想要结婚。” 
  “你答应让他们结合吗?” 
  “是啊。我答应了。玛柏儿小姐,也许你会认为,我不该这么做。虽然他们是秘密到我那儿去的。我可以想象得到,克劳蒂是如何想尽办法阻止他们间的罗曼史。她是有权这么做的。我可以坦白地对你说,密契尔并不适合做丈夫,他从小时候起,便常闯祸,上过少年法院,交不正当的朋友,参加各种不同的帮派,捣损建筑物和电话亭,和各种不同的女孩子亲热。而维妮黛也太年轻了,心智没有完全成熟。尽管如此,密契尔却很吸引人。我也认识他的父亲呢!虽然我和他不十分熟悉,但我想,他父亲对他已尽了全力。拉菲尔先生象一般父亲所能做到的一样,帮助自己的儿子,给他工作,希望他能努力有成,又替他还债。可是,我心里老是有一种感觉—” 
  “你认为,他可以做得更多?” 
  “哦,”亚契达说:“我认为,拉菲尔先生对他儿子,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虽然他疼爱他,但他却没有给他应有的天伦之爱。我常想,如果密契尔真的得到了他父亲的爱,情形也许会完全不一样了。这男孩子一点也不笨,相反的,他颇有才智和能力。如果他愿意学好的话,他可以有一番作为。但他天生是个易于犯错的人,坦白地说,他的本性不坏,富幽默感,为人慷慨亲切,乐于助人,帮他们解决困难。可是,在女孩子那方面,却处理得很糟,常使她们有了麻烦。象当地人们所说的,他常和她们乱搞之后,把她们遗弃,和旁的什么人又恋爱了。所以我面对了这两个年轻人,同意让他们结合。 
  但我很坦白的告诉维妮黛,她要嫁的这个男孩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后来,经我多方面的观察,密契尔并没有骗她的迹象。他也坦诚的告诉过她,他一向遭到警方,和其他方面的麻烦。他对她说,他们二人结婚后,将会展开一页新生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他有意要重新做人,维妮黛明白这一点。她说,她知道密契尔是怎样的人。她知道他一向如此,可是她爱他。她也许能够,也许没有能力帮助他。但她愿意冒这个险。 
  玛柏儿小姐,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我知道得再清楚也没有了。我曾替许多年轻人证婚,看见他们在受到痛苦之后,重新的改过向善。我了解这类事,也能体会得到。我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真心相爱。这并非说,他们是两性相悦,因为,性代替不了爱。性只是和爱同时俱来的,爱的最好结局是婚姻。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好的、坏的、有钱的、穷苦的、病人、健全的人,如果他们彼此爱上了,就希望结婚。这两个年轻人也是如此,他们二人相爱,怀抱着希望,到死了仍不舍离。我的故事就说到此。我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做了必须的安排。我替他们定下日期、时间和地点。我想,事情的发生也许要怪我答应了替他们秘密证婚。” 
  “他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吗?”玛柏儿说。 
  “维妮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密契尔。他害怕有人阻止他们。我想,对维妮黛来说,除了爱外,还有一种逃避的感觉。当然这是由于她生活的环境,她失去了她真正的监护人—父母。在他们故世后,在她那种年龄,她定会迷恋上什么人,以他们为偶像,例如自己的某个长辈或师友。可是这种情形,不会维持得很久,这仅是生命中自然的一部分。然后从那部分,你继续走到第二个阶段,你才体会到,你生命中所需要的事情,就是寻求你自身的完美—异性结合的完美。于是你会开始寻找一个生命中需要的配偶。 
  如果你够聪明,你可以找得到。可是有些女孩子会观望,象年老的护士们常对孩子们说的:正义先生来了。克劳蒂对维妮黛特别的好。我私下以为,维妮黛对她也有一种英雄崇拜。她是个有个性的女人—漂亮、有教养、为人风趣。我认为,维妮黛几乎是罗曼蒂克的崇拜她,克劳蒂也爱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所以维妮黛是在崇拜的环境中成熟的。克劳蒂用风趣的态度,鼓励着她的智慧,过有兴趣的生活。那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不过我认为,她慢慢有点清楚了。我们就说,这是一种逃避的愿望吧!逃避被人所爱的生活。但她却不知道怎样逃避,或逃避到何处去。后来她遇到了密契尔后,才真正知道了。于是她想逃避,去过那种男性和女性在一起,世界上创造了的第二阶段的生活。但她知道,这种行为克劳蒂不可能了解,她会痛苦地反对她,反对她接受密契尔的爱。事实证明,克劳蒂的看法是对的。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维妮黛应当接受的人。她走的这条路,不是增进生活幸福的路。在这条路上只有打击、痛苦和死亡。玛柏儿小姐,你明白,我对罪恶有种严肃感觉。我的动机不坏,但我不知道,我需要知道些什么。我熟悉维妮黛,但我不熟悉密契尔。我了解维妮黛秘密的愿望,因为我知道,克劳蒂有强烈的个性。她对维妮黛也许有足够强烈的影响力,劝告她放弃这件婚事。” 
  “那么你认为,这就是她做过的事了?克劳蒂把密契尔的事,全告诉了她,说服她不要嫁给他?”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的。因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维妮黛便会告诉我。她会听我的话。” 
  “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没告诉你呢。那时日期、时间和地点,全订好了,我在教堂里等他们,等着新郎和新娘,可是他们却没有到,既没有踪影,也没有音讯。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件事令我难以相信。他们没有到也就罢了,可是不可能连一封信也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想知道和想象,邓波儿小姐在她死前,也许会告诉你某些事情的原因。也许在她死前,她会告诉你一些消息,要你转告我。” 
  “她想你会告诉她一些消息呢。”玛柏儿说:“我认为,这就是她要来看你的理由。” 
  “是啊,可能是的。维妮黛对想阻止她的人们,譬如说,克劳蒂和安瑟亚,什么都不会透露。但邓波儿小姐就不同了,她一向敬爱她—而邓波儿小姐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力—在我认为,她可能会写信说出她心理的感觉和知道的某些事情。” 
  “我想她写过信的。”玛柏儿说。 
  “你认为,她透露了什么消息了吗?” 
  “她把事情告诉了邓波儿小姐,”玛柏儿说:“说她要嫁给密契尔。邓波儿小姐知道的。这是她对我说的一件事。她说:‘我认识一个名叫维妮黛的女孩子,她想嫁给密契尔。’那个唯一能告诉她的人,就是维妮黛自己。维妮黛一定和她通过信,或给了她某些通知。那时候当我说:‘为什么她没嫁给他呢?’她说:‘她死了。’”“这么说来,我们的讨论也没什么结果了?”亚契达叹口气:“邓波儿小姐和我只知道两件事。她知道,维妮黛要嫁给密契尔。我知道那两个人要结婚,一切事情也都安排好了。我在等他们来,可是没有他们的踪影。既没见到新娘,也没见到新郎。一点消息也没有。” 
  “而你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玛柏儿说。 
  “我一点也不相信,维妮黛和密契尔真的决裂了,甚至密契尔还杀了她。” 
  “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某些使维妮黛觉悟的事情。也许是密契尔的品行或个性,她以前并没有体会或认识清楚。” 
  “这不是个完满的解答,因为她仍可通知我的。她不会让我在他们举行神圣婚礼时,白等他们的。她是个可爱,有良好教养的女孩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通知我的,可是她却没有。我想只有一件事情,才会造成如此的结果。” 
  “死亡?”玛柏儿说。她忽然想起邓波儿小姐说过的一个字,听起来好象是深沉的钟声一样。 
  “是啊!”他说:“死了。” 
  “爱。”玛柏儿想着说。 
  “你是说—”他在迟疑了。 
  “这是邓波儿小姐对我说的。我说:‘怎么杀害她的?’她说:‘爱,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我明白了。”亚契达说:“我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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